,分明那些所谓‘道心’驱赶修士往爬,把人炼成炉渣石灰……这些炉渣还在攀比谁烧得旺。”
周楹的声音变得更和缓,他们彼此看不,但不知为什么,奚平觉得他似乎带了点笑意:“为什么会这么想?”
“蝉蜕都似非人,月满被灵山生吞,还有我师父,”奚平一顿,声不由自地低了去,“我师父独居飞琼峰,白天雷打不动四个时辰练剑,夜里叩问天地打磨道心,两百多来有懈怠过一天——这样的人,分明在跨境界闭关的关键时候,老跑神出来跟我混……总不会为了在我这块朽木雕出剑花来吧。”
周楹轻轻地叹了口,做评判。
“我们还有能跟天地抗衡的力量,南海秘境如婴儿手里的金矿,但我会把这婴儿养到大,养到——他们能以此为基,给自己挣出一条谁也压迫不了的活路。”
魔神玩弄命运,将不死恶骨强加于他,灵山无缘无故将他打成妖邪。
他们碎他天生地的身体发肤、将他神识发配到淤泥里,被有口舌之人的悲声惊醒,又喊他回头岸。
神仙宽宏大量,群魔拉他共朽,天地待人何其草率。
界外的奚平一咬牙,将险些在周楹前脱口而出的郁愤咬断,强笑道:“怎么样三哥,这地方不错吧?我知道玄隐山想强买强卖颗道心给,逼筑基。我知道肯定也不有手段脱身,走吧,让他们玩儿蛋去。”
周楹回答。
“不用顾忌我,也不用顾忌侯府。司命既然把弟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