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容有失”,但失了也什么。周楹觉不到忧虑,不关心则不乱,时机把握得极准。
那转生木的花盆是个通讯的降格仙器,正好能让他隔着千山万水,对上世上另一个顶级灵。
可是濯已经不见他了。
濯死死掐住自己喉咙,目眦欲裂地瞪着前方,目光却是散的,瞳孔中一闪而过的心魔种已经完全遮蔽了他的视线。
周楹几乎能听见心魔种在欢呼,世上再有比无心莲更适合心魔发芽的地方了,被濯吞下去的瞬间,魔种就迫不及待地在每一节藕里扎根发芽,转瞬凝成一张网。
濯吞过的每一个神识都被心魔种上的多棱镜照了出来,无数交织的爱憎冲垮了他的神魂。
围在侯爷身边的开修士们目瞪口呆地见,这骇人的邪祟乱飞的藕带枯萎,皮肉失了水似的一寸寸缩,身上结了一层水玉似的硬壳,无数个多棱小镜上闪过无数张濯的脸。
濯本能地剧烈挣扎着,他在心魔的蚕食下不断忘记自己的来龙去脉,依稀觉得自己说了句什么,然他听见自己莲心深处,有个人淡淡地对他说道:“正的,放下来吧。”
濯一下愣住了,透过棱镜,他到了自己的脸——年少苍白的,还不会像怪物一样五官乱滚的脸。
他心里隐约知道那搭话的人是谁,也知道追随对方会让自己落个怎样的下场,眼泪却依然像三百年前一样,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。
那人便对他说道:“跟我。”
开修士们见那邪祟突然不了,束就擒般地被关在“石壳”里,琥珀中的飞虫似的。那裹住他的“石壳”不断缩小,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