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平抓了一把瓜子:“上回说了要还你,没说什么时候还啊。余尝兄,你不是正?好有事找我么,要不咱俩先聊聊看,没准你能答应再租借给我一阵子呢。”
余尝:“……”
这大邪祟用鸽血染过一般的视线盯了他?半晌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我是没料到,那位门?下,竟还能教出太?岁兄你这样不拘一格的‘人才’。”
赵檎丹在旁边听着,心道:“那位”门?下?玄隐内门?哪位长老?怎么这邪祟都知道太?岁师承了?
“惭愧,”奚平坦坦荡荡地笑道,“在下在‘不要脸’这一道上完全是自学成才。”
余尝跟他?话不投机,干脆也不试探了,直白地说道:“你先在南海破坏秘境出世,引诱无心莲对?金平出手,名正?言顺地控制住了玄隐山,本来是一步绝佳的好棋。此事应当徐徐图之,奈何你宛吃里扒外的人太?多,消息这么快就走漏了风声,连我都知道了,太?岁,你们打算怎么办?“
大邪祟以己度人,奚平也不同他?掰扯,只好整以暇道:“您给指条明路?”
“悬无眼下是三岳唯一的蝉蜕,此人修为之高,不用我多说——三岳除项荣之外没人能压制。他?之前被三岳驱逐,以至于?重伤难愈,境界跌落,凭我等尚能与他?周旋。但一旦三岳将他?认回去,补上受损真元不过一会儿的工夫,而仙山一旦让他?夺了去,三岳便又和以前一样,一家独大固若金汤了。这些年趁项家失势冒头?的各地头?蛇们落不了好,因此准备最后搏一把,趁悬无没有完全被三岳接纳,中座和西座仍在胶着,就此反了——这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。”
奚平:“谁们?”
余尝静静地同他?对?视着,沉默片刻后,说道:“我们这些违逆本心,被权贵豢养,狗一样任凭驱使的供奉,我们这些不得自由的人。”
奚平:“你们想?暗中取下黵面,先随三岳各地头?蛇造反,等扳倒了悬无,再反咬主人一口。”
“飘风不终朝,骤雨不终日?,凭什么那些废物要千秋万代?地做我们头?上的天?”余尝轻声道,“难道三岳主峰的巍峨仙宫中不该换人?那么令师……”
奚平狐狸面具下笑盈盈翘起的嘴角倏地拉平:“余兄慎言,再提我师尊一句,你的本命法器恐怕性命不保。”
余尝从善如流地岔开话音:“你们虽然控制住了玄隐山,把持了南宛这风水宝地,只是百年后没有灵山了,又当如何?我可?以签血契书——不是与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