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城防……城防那帮狗娘养的心黑得很,棺材板上都要揩点油。”
说完,她又问阿响:“哪个问你要二十两银子的?”
阿响此时终于回过味来了:“你……你认识爷爷?”
春英把有点外凸的眼睛一立,样子又刻薄了三:“再鸡/巴废话,老娘打烂你的嘴。”
阿响:“……咸鱼伯。”
“哈!”春英尖着嗓子了一声,“老瘪三赌输了钱,连亲娘老子都能从坟里挖出来给人操,信他的狗屁,你以前是不是烧坏过脑子?”
她说着,披上外袍,翻箱倒柜地摸出个小箱子,将里面碎银锭子、鸡零狗碎的首饰一把抓起来,往怀里一塞,趾高扬地对阿响道:“走!”
阿响意识到了什么,睁大了眼睛。
春英看着她的傻样,眼角一跳:“对了,你大来着?十几了?”
“十五……”
“五”字话音没落,阿响脸上又挨了个结结实实的巴掌,她嘴里尝出了血味。
“十五你就敢打扮成副骚样子到这来,”春英指着她,一字一顿地说,“你等死吧!见了你爷爷,打劈你!”
阿响呆愣半晌,突然爆发出一阵嚎啕大哭。一边哭,一边亦步亦趋地跟着春英。
她愿意死,愿意挨打挨巴掌,把她打成两半都行,只要能把她爷爷救出来。
星君听见她的祈愿了,星君派人来救她了。
奚平从让人喘过的风尘中回过神来,睁开眼,一时竟茫然不知今夕何夕,耳边只有那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……她自以为神仙已经保佑了她,于是不再祈告,哭声渐远了。
潜修寺的夜色寂静得出奇,窗外传来稻童打更的声音,院门已经不知何时落了锁。
“前辈然后呢?你还能看她们吗?”奚平一时忘了附在他身上的是个大魔头,急着问道,“京郊闹出这动静,背后肯定是大案子,几块碎银子……哪个城防敢放人?肯定捞出来啊!前辈你快跟她们说……”
太岁淡淡地打断他:“本座那日几乎在照庭下形神俱灭,除非有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