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的尊不提自己的身,一个比一个神秘,因为过明路之前严格说算“邪祟”,不是什么能光明正说的事。
奚平的脑子飞快地转着,有了计较。
第二天,丘字院里弟子们上早课了,原本正猫着腰擦擦洗洗的奚悦一顿。
他好像累了,站起来在院子里溜达起来……不经意间,脚下走个字。
奚悦用心记下自己的脚步,片刻后,他轻巧地爬上了丘字院中间的一棵古柏,在树冠鸟窝里取一张尺素纸——是窥见姚启写信以后,借着“恶作剧”,从姚启房里偷的。
奚悦在尺素纸上将方才死记硬背的几个字画了上:庞乃南疆人士。
然后他学着姚启,悄无声息地将尺素纸放进了池塘。
“子明兄早啊!”姚启正在乾坤塔抄经,闻声手一哆嗦,奚平一嗓子吓得在纸上留了一片污迹。
周樨正好坐他旁边,见状轻轻地喷了口气。
然而过了一会儿,四殿下觉了不对——姚启一直颤栗着,袖子抖了起来,脸色惨白,那样子不像是吓了一跳,倒像是恐惧着什么。
周樨缓缓皱起眉:奚士庸对他做什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