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押运船队堪比一支海军,要再加上水龙开道,他们一河,别人没法过了。除了本国地盘,没人会给他们清河。
再者官船押运灵石,封箱、统计、贮存……每个环节都极为严苛——那可不是庄王给奚平寄零花钱,被法阵损耗个一两成也无所谓,他俩谁也不在乎——灵石数量错一点对不上,整支船队的修士和船工都得问罪。内河不安全,就算没人在陆地上架个轰山大炮等他们,途径别国辖区,别人在河道底埋点法阵他们也受不了。
“世子。”一个送饭的小厮殷勤地跟奚平打招呼,“入海以后船上晃,您晕船不晕,小的回头给您送一杯南葡萄酿?”
奚平忙摆手道:“饶了我吧,再不给我吃点咸的,我这肚子里的酸水池子供得上一个厂房使了——这是伺候林师兄的?”
“哎,是!”
奚平:“那还不快去,晚了他又发作你们。”
林昭理刚跨过筑基关,境界不太稳定,也还没辟谷。这位先生毛病奇大,餐具只用他自己带的,碗筷盘叠摆放位置也必须是固定的,说几几刻送饭就得是几几刻,早一会儿晚一会儿都不成,只差没规定碗里少颗米了。
奚平疑心他修的是“事儿精道”——此道也没别的好处,就是方便别人给他毒。
与那小厮擦肩而过的候,奚平藏在广袖的左手轻轻一勾,那小厮眼神茫然了一瞬,像被短暂地摄了魂。
奚平用少年赌色子练出来的手,飞快地挟起一张符咒,在饭食上扫了一圈,符咒消散在他掌中。紧接,那托盘里的茶水中冒出了一股极细的白气,化在半空不见了。
这一番动作只在转瞬,小厮散开的眼神很快凝聚,扑棱了一脑袋,嘀咕道:“什么响了一声……”
然后他继续往前去,一点也没察觉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奚平游手好闲地靠在栏杆上瞭望大海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