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感被触动, 现在只可是与有密切因果的,这样的实在不多。
庄王一抬头,白令就像的影子似的落在身边。
庄王没称谓没落款地问:“你上次给寄灵石的时候, 在什么地方?”
白令在耳边低声道:“已经到南矿了。”
庄王摩挲着自己拇指:算日子灵石押运船确实到东海了, 可眼下不是返魂涡的平静期么?
而且……为什么只有拇指?
耐心地等了片刻,却再没有别的动静了。
方才一下好像是错觉。
“一会回去问问你家世子在哪。”庄王嘱咐了白令一句, 继而按了按眉心,站了起来,“走吧。”
俩时身在一片刚砍伐过的树林, 地面遗留着车辙与小小的木桩, 枯枝败叶散落得到处都是, 像一地的残肢。
夜幕低垂,许多聚集在这,有本应上晚班的工, 有失业失地的流民乞丐, 周围摆了一圈棺材。
有些明显是刚入土不久又扒出来的, 里头的死概还没烂完,透着股阴间的腐臭味;还有些经年日久, 棺木已经腐烂, 破木头渣滓掺着散碎的骸骨,摆起来着实寒酸,只好破布兜着。
庄王披着件月白的旧斗篷, 穿梭在死鬼与活鬼间,像个冷眼旁观的幽灵。
一个披麻戴孝的汉子站在一口新棺上,正嘶吼着控诉道:“……们先要占耕地,耕地占完了占坟地,使活无片瓦容身, 祖宗也要变成孤魂野鬼!为平民怨,又出阴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