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惑主的?
简直离谱!
永宁侯泰然地当装饰,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太明皇帝屏退闲杂人等,闭着眼揉了许久的太阳穴,才给永宁侯赐座。
侯爷让坐就坐,一点也不惶恐,都没敷衍地随便劝陛下一句“正事要紧”。
内侍们将温好的酒送上,就退出了暖阁——每年正月十八,陛下都要与侯爷喝上半宿的酒,这时候是不让人打扰的。
早些年,这君臣二人的关系流言蜚语很多,染上皇权,所有的好像都能变成宫闱秘,供人津津乐道地咀嚼许久。
但贴身的老奴知道,陛下从来没好过南风。那永宁侯爷也不是个合格的佞幸,他甚至不大会凑趣,除了有副好相貌,内里就是个寡言无趣的中年男人——不过再俊俏也是好几十年前的,凡人年过五旬,有头发没肚子的都是潘安。
他俩喝酒就是纯喝酒,寒暄的片儿汤话都不怎么聊,而且喝十克制,俩人一小坛,喝完就“臣告退,陛下保重龙体”。年年如此,也不知是个什么仪式,让人十费解。
不过今年,这“仪式”稍微变了些章程。
太明皇帝遣散内侍后,就取出个锦盒递给永宁侯,里面是一套首饰,中间拥着一颗流光溢彩的大宝珠。除了那珠子,永宁侯一看就知道是岳家出品,而且是有些年头的孤品,他都不曾见过,保存精心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听说这一套,现在能在菱阳河西换个大宅子。”屏退闲杂人等,陛下的语气缓不少,“这是安阳前一阵托人寄回来的。我那四姐,年轻时最是骄纵任性,夺人之美的倒霉没少干,现在想来,不应该啊。东西给你夫人拿回去吧,四姐托我物归原主,再替她赔个不是。那海珠是她偶然在东海得的,自己稀罕不行,一直没舍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