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重重在石板上撞了一下,撞得徐汝成也跟着一阵心惊肉跳。徐汝成怕他乱出声,忙一道符咒封住他的嘴,将他五花绑起来,烟云柳两眼一翻,厥过去了。
太岁道:“烟云柳身上几天不带伤,蛇王身边那几个邪祟心腹也会觉得不寻常,你要是还有同伙,看不如将他们一并处了。”
徐汝成一愣,对说“邪祟”一词的时候,语气自然得简直像个天机阁的人间行走,可是与此同时,他嘴杀几个人又好像比杀鸡还简单,听得徐汝成这良民出身的修士后脊梁骨冒冷气。
太岁话音一转:“不过烟云柳可以留,给他口饭吃,他不会出卖你。”
“此乃邪祟豢养的妖人,”徐汝成立起眉,低头打量着烟云柳,“此人分明也是七尺男儿,偏要以色侍人,柔佞谄媚,不孝不悌……”
“他那毛病不传染。”太岁不耐烦打断他,“他爹也不是亲爹,是从小买了他的班主,来回把他卖了有百八十回了,可真一万利。孝什么孝,换作是,早把那老王八蛋剁了喂狗了。”
徐汝成听完更不可思议了,这邪神怎么连个小小男宠的来龙去脉都知道?
太岁仿佛是意识到自己话冲了,充满戾气的语气刻意一缓,又说道:“先甭管他了,算日子,集应该快到了吧,这几天,蛇王的客人们陆陆续续都该到野狐乡了。你装伤病不见人肯不行。”
徐汝成确实在发愁这件事,忙道:“请前辈指点。”
“好说,他有一个秘密记账,要没有这个,你可应付不了这些老客人。”太岁道,“告诉你的来历和来意,告诉你账在哪……你家长辈应该告诉过你,不要想着对修为比你高的人胡说八道吧?”
徐汝成滞了滞。
“半仙,身上没什么灵窍伤,说明灵窍时灵石资源充足,仙器符咒随便用,你背后财力不容小觑啊。”太岁慢悠悠=