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辱苟活者止万万,那又怎样?
他日赵氏东山再起,谁说族长为大局唾自干。
“白先给我们每个人配了纸人替身,我金蝉脱壳难,但是那纸人得设法回收。纸人无灵,只能做些简单的动,多聊几句都会穿帮。白先那手段太特殊,我怕被他们发现了暴露陆吾。”徐汝成对奚平说完这话,好像把冷静净了,他突然咬住牙,恶狠狠地骂了句粗话,“老子真他娘的甘心。”
“徐汝成,”奚平冷冷地叫了他的大名,“人如灯灭,赵大小姐是阿花,你清醒吗?”
故人没了,永存的遗恨都成了填满的坑,一有机会,就想把者拖进去。
野狐乡,哪个缺心肺的二傻子心头还没几座坟呢?
徐汝成鼻息陡然加重了:“……是。”
奚平撂下一声“好自为之”,便再理会他,目光投向此时在破法镯来回探查的“赵檎丹”。
这个“赵檎丹”本质上是他的一段曲子,行为举止却比那蹩脚的男陆吾像多了。奚平心忽然一动,在那“曲子人”前现了身。
“赵檎丹”先是一惊,本能地将一抬符咒挡在身前,随后她盯着他看了半晌,迟疑道:“这位道友,请问……你是宛人吗?你是是姓奚?”
奚平一颔首:“赵小姐,你还记得我。”
那“赵檎丹”先是露出了一点“他乡遇故”的惊喜,随后约莫是想起自家已经是流亡海外的叛逆,她喜色顿去。捏着符咒的手没放下,赵檎丹往后退了半步,客气又戒备地说道:“我听说奚世子在潜修寺只待了半年,便入了内,飞琼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