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祸国殃民就不错了,用不着费心。奚平在跟前,总是过于松弛,乃至于心智有点退化,得了什新东西、长了什新本事,都迫不及待地想拿出来展示,而且因习惯报喜不报忧,总会有意无意地忽略一些不好事。
是了,奚平回过味来,心想:我昏头了。
要是敢在黑市上条公告,说黵面洗,等于是封死了所有想靠“卖身”进入名门望族民间修士路。
像赵檎丹这种被迫毕竟是少数,绝大分纹灵印时都是自愿,就算们中有些后悔了,也万万不敢表露出来。否则有是一身奴骨,巴不得把“背叛者”都点了天灯,证明自己做狗做得正当有理。
就算那些道心快崩溃筑基高手想洗掉自己黵面,也绝不希望黵面制度消失——这些与某个大家族纠缠了几百年,大多连姓也随了主家,早就成了那家一分,们自己纹着黵面,手还有不少马屁精纹着认们为主黵面,一层压一层。黵面制度若是崩溃,这些几百年来吃苦岂非都是费?
洗黵面之术,比纹黵面时正午日头还烫手。
一旦流传出去,野狐乡必成众矢之。
奚平后背一凉,忙分给魏诚响和徐汝成传了信,询问后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