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3;两鬓斑白,自觉有股子英雄意气没使尽,便将小客栈继续营下去。
西楚远不及大宛富庶,似乎就不像对岸样讲“礼数教化”,尤其在这种边陲之地,靠男人养不活一家小——给钱多的活都费人,不费人的吃不饱。因此妇人们出抛头露面做事很常见,反而不像南宛么招人闲话。
陶二奶奶干起活,着实令人赏心悦目,饱满的胳膊腿作起,仿佛一种带着特殊韵律的舞蹈,绝不拖泥带水。她头发虽白,抡起斧子却断然没有三下劈不开的木柴,在自己的小院里吆喝着指挥若定,就像个宝刀不的将军。
这边一热火朝天起,连楼上位崔先生的唧唧歪歪声都不由得跟着她的节奏快起,病中吟活活拉成赛马曲。
二奶奶将抹布往肩头一甩,擦汗,朝楼上喊道:“崔先生,吃点什么?”
崔先生在赛马曲的余韵里抖腿,闻声顺手拉起胡琴,“哎哟哈哟”地回她几个音。
可惜二奶奶不是知音:“说人话!”
崔先生便探出一颗臊眉耷眼的脑袋:“有什么吃什么,别放辣的。”
二奶奶听完,一双比别人短一截的眉竖起,感觉崔先生是没人样。
这位崔先生年纪虽然大点,但生得人高马大,一副好身胚。然而此人竟臭不要脸地自称有痨病,干不活,可除有一天吐口血,二奶奶就没听咳嗽过一声……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