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断绝了关系也好。
这样就把喻家彻底摘干净了。
于是喻父巴巴地立刻写了断绝父女关系的信,盖了手印,交给少女,还假惺惺地叹气:“父亲也是不得已为之,还望你不要怪罪父亲啊。”
女孩收好信,却没看他一眼,转身上车走人。
汽车渐渐驶出视线,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,看不见了。
喻父收回哀愁的视线,转眼间,想到自己不用再担惊受怕,却又微微高兴起来,对贞夫人道:“弄点夜宵吃吧,再摆点酒。”
贞夫人笑着应下来。
她不懂什么生意上政治上的事,她只知道不顺眼的人走了,对她来说就像过年一样高兴。
还断绝了父女关系……
断得好!
她巴不得对方别回来了。
*
喻楚坐上汽车,手里捏着那封断绝关系信,倒是心情轻松。原主的心愿就是摆脱家人,如今算是做到了一半,接下来安心过自己日子就好。
军阀府……
喻楚现在倒不是很想去。
她琢磨了下,现在这枚碎片很不好攻略的样子,那么高冷,还利用她……虽说情有可原,但喻楚此时不想巴巴地立刻攻略。
暂且顺其自然吧。
等她有心情了再考虑攻略。
女孩唇角勾起浅笑,把信封折好放进口袋,望着窗外飞掠过的景色,夜色如一头吞噬人的巨兽,驶向前方不知何处的未来。
军阀府……
在如今这乱世中,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吧?
汽车停在军阀府的门前。
喻楚抬眼,望见沈府威严的朱红色大门,这气场对比喻家,喻家就显得非常小门小户了。就在这所大庄园里,住着中六省最权贵显赫的家族。
司机说明了情况后,沈家的门房朝喻楚望过来。
眼神显然有点古怪。
也许是第一次见到迫不及待把女儿送走的父亲。
他表情有些不耐,低声嘟囔:“可我们军阀府也不是福利院,随便就把人送进来。少帅的意思是要她的命,又不是把她接过来……我们少帅从来不用丫鬟的,她能干什么啊。”
他这话对一个名门小姐来说,算是羞辱了。
但女孩却站在原地,没什么表情,像没听到一样淡定,只是从口袋里摸出张名片递过去,语气平淡道:“要不你看看这个再决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