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银子,我出十八两利息算什么,就签字画押贷款了。可是问题来了,上个月到半年了,我去还贷款。还了二百一十八两,当时柜台开了凭信给我,我认为就结算清了,没事了。可是谁知道第二天,鸿通钱庄派来个收账的,叫做马六,带了四个大汉过来。说昨天结款不对,记账按照月息算的,也就是说,我还差九十银子。这不是明白着抢钱吗,当即吵了起来,报到了巡捕衙门,巡捕衙门竟然说这是经济纠纷,不贵不归他们管,要自己解决。马六隔三差五的就来闹,刚开始还是文闹,坐着不走,骂街。昨天来了,告诉我,利打利,利滚利,加上滞纳金、罚款,已经是一百五十两银子了。”
“真够黑的啊。”周福倒吸了一口冷气。这个木匠铺,虽然说生意红火,可是人工开支也大,余浩一年到头除了伙计的工资,估计还剩下不了一百五十两银子。
“从昨天开始,马六就开始武闹了,店砸了,伙计们吓的不敢来上班了。我报官也没人受理,马六说了,钱可以不还,铺子要收归他们,不然的话就拉我媳妇女儿去顶账。我是没办法了,今天下午他们就来收铺子,这就是给他们准备的。”余浩拍了拍腰间的砍刀。
周福说:“够爷们,只是杀人偿命。你一个老板的命换一个烂仔的命,不划算啊。要不这样,我凑凑,借你个百十两,你自己再弄个几十两,把这事了,算是吃哑巴亏就算了。”
正说着,就听见外面有人阴测测的笑着:“这哑巴亏,恐怕你也吃不了。当家的说了,给你两条路,一条是就是把这六间门面的房契给我。另外一条就是把老婆、女儿送到青楼顶账,你选一条吧。
余浩怒道:“马六,你敢。”
马六轻蔑的一笑,说:“吆喝,还带刀了。腰里别个死耗子,冒充打猎的。就是给你把青龙偃月刀又能怎么样?你还成关二爷了不成。”
余浩气的浑身发抖,抽刀就砍马六。可怜余浩一个木匠,虽然孔武有力,砍木头行,可是从来没砍过人,手发抖。马六常年打架,铁钳一般的手过去就抓住了余浩的手腕子,砍刀脱手,马六膝盖往上一顶,余浩一口血喷出,倒在地上。
“给这货松松骨头。”马六一挥手,身后五条大汉扑上就打。
余浩媳妇拿了根擀面杖,出来,大喊:“我给你们拼了。”
马六一脚给踢翻了,周福骂道:“你过分了,还有没有王法,不许打人。”
“谁家裤裆没弄好,露出个你来,你是谁啊,也敢管马爷的闲事。”马六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