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拳脚功夫不见长,拍马屁的功夫见长,走了,背好金银,出发。”柴林说。
二人把钱放在了孟州四海车行,安排掌柜的把金子银子送回总号。掌柜的吓了跳,这么多钱也不安全,用包裹装了挂在马车下面,专人保护送往沧州。
柴猛说:“哥哥,咱们接下来去哪里。”
“去相州转转,寻些金银花苗,这药材用量太大,沂州的产量跟本供应不上。”柴林说。
四海车行没有开通去相州的马车,二人决定步行,反正路上人多的地方就慢慢走,人少了就跑的飞快。
二人走走跑跑,一上午也行了一百多里地。
这个时候土路上来了一辆骡车,骡子有些瘦,车也有有些旧了。赶车的是个衣衫破旧的汉子,一件羊皮棉袄都穿磨皮了,大冷天的车上竟然还坐着个小孩,两三岁的光景。
柴林就心生警惕了,莫不是拐子?
柴林、柴猛立在道旁,等骡车过来的时候,柴林抱拳说:“这位大哥,打听个事。”
车夫一拉缰绳,吁,带停了骡子。
车夫问:“两位,什么事情?”
柴林问:“这大冷天的,你不让孩子在家,为什么放车上,是要带着孩子去哪里?”
“孩子他娘腿受伤了,我去给她拿药,这孩子太淘气,没人看管,我只好带着了。”车夫说。
柴林问:“小朋友,是不是你淘气把娘气病了?”
“不是,是我娘挑水的时候踩到冰了,不是我气的。”小孩说话多少有些口齿不清,但是能听懂,一脸的菜色,很显然的营养不良。
柴林见没问题,也就放心了。
“没事了,你走吧。刚见你大冷天的带个孩子,还以为是拐子。”柴林抱拳道。
车夫说:“看两位身材笔挺,应该是六扇门的好手,这是要去哪里,上车来搭个便车吧。”
“我们是出来转转,找点草药,那就麻烦大哥了。”二人上了骡车,缓缓的向前赶路。
柴猛就纳闷了,说:“别人看的捕快都避之不及,你知道我们是公门中人为何还邀请我们上车。”
车夫笑道:“我十八岁从军,西北边军,二十五了带着一身的伤病回家,县衙里本意安排我做个都头,因看不惯那吃拿卡要的坏习惯,在家赶车为生,现在终日为柴米油盐奔波。”
这是为铮铮铁骨的老兵,不曾在战场上低头,但是面对生活终是为柴米挫了锐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