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人,这酸菜三文钱一斤。”
都头不乐意了啊,说:“白菜三文钱能买十斤了,变成酸菜三文钱一斤,你这也黑了吧。”
伙计笑道:“客人说笑了,白菜变酸菜,那费的可不是一点半的功夫,三文钱咱这是明码标价,童叟无欺。”
都头下值都没换衣服,他的想法其实挺简单,就是想着嫌贵,然后白拿几棵。
“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。”
刚好今天酱菜坊的坊主,金翠花来检查工作。河间府这实际上有个分厂,为金国和辽国人做的酱菜多半都是从这里加工的。
听到吵闹声,金翠花就出来了。
“客人,什么事情?”金翠花问。
都头说:“想买几棵酸菜,三文钱一斤,这价格贵的离谱了吧。猪肉才十文钱一斤。”
金翠花说:“从开业到现在,一直卖这价,分文没涨。要是客人感觉价格贵了,可以买点菜头疙瘩,那个便宜,两文钱一斤。”
都头那个气啊,重重把荷叶上的一颗酸菜扔进了酱缸里,溅起水花。
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,掌柜的就过来劝说:“小店是连锁的,每一种菜的定价都是多方考虑了才定的,官盐价格是二十文一斤,酱菜再不能便宜了。”
“放屁。”都头火了,一巴掌甩在了掌柜的脸上。
他想的是掌柜的出来了,怎么也得有点眼力劲,送几颗酸菜给他,可惜没如愿啊。
旁边金翠花怒道:“你干什么,谁给你权利可以随便打人。”
金翠花这几年掌管上千人的大厂的坊主,是柴安的义女,柴林都得管她叫姐,丈夫是刀盾营主将鲁达。脾气虽然挺好,但是多少受到鲁达的影响,有些火爆。
“打人,我还砸了你这店呢。”
金翠花道:“关门,暂停营业,叫护院。”
酱菜坊的护院可不是那种牙都没几颗的护院,而是正经八百的虎背熊腰的壮汉,从后院拿着钢叉就出来了。
这李都头一看,不能吃亏,调头就跑到了街上。刚好遇到了另外一个刘都头。
“哎呦,李都头,你这慌慌张张干啥去。”
“刘都头啊,我回衙门,叫人来砸店,那家卖咸菜的店铺黑心,卖的贼贵。”李都头说着就跑了。
刘都头正当值巡逻呢,想拦也没拦住。
刘都头就在那笑,旁边副手问:“刘头,你笑啥。”
“李都头要倒霉了,咱们不掺合赶紧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