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命三年十月份,我们开始离开了大明的疆土,正式跟着暴蒙的使者团向南进发。
越往南走,天气越热,道路两旁随处可见的高大雨林,偶尔间,从林子中跑出一些野兽。
一切都像未开垦的处女地一样,我祖上是农民,虽然祖父立了功,我家变得显赫起来,但我从小就混在农田里,数百名殷人耕田,我就旁边玩乐,目熏耳染下,我也学会了一些看土地肥沃的浅显本事。
这肥沃的土地,蹲下身子,我捧起一手湿润的土,仿佛能闻到土地中充满了丰收的气息,稻浪起舞的样子,望着暴蒙使者一点也不珍惜的样子,我不仅暗暗想到,这么珍贵的土地,一点也不珍惜,简直是浪费了。
前些日子,父亲得了一块肥沃的土地,可是欣喜了半天。
大明的土地虽然也比较肥沃,但与暴蒙的土地相比,还是有很大的差距。
我只感叹了片刻,陡然间,从林中冲出无数“野人”,他们手里拿着简单的木质工具,看样子似乎是一把刀,他们赤裸着身子,看到我们后,没有一点羞愧的感觉,简直和野兽一样。
看到他们,我感觉回到了二十年前,那时候我依稀记着,自己家中的奴隶也是这样子,但后来,他们渐渐穿上了衣衫,脑海里也就忘记了他们的本来面貌。
眼前的人们,令我猛地回想起了以前的场景,我长大后一直在生活在京城,我父亲为我请过一个曾老师,他告诉我,要努力读书,长大后教化四方,把大明的文化传播开来,让那些犹如蛮夷的人们开化,懂得人伦之礼。
当时的我还很纳闷糊涂,人伦之礼不是人生来就得会的嘛,为何还要学习。
这是一瞬间的想法。
暴蒙的一个使者仰着下巴,一副骄傲的样子,一点也看不到在大明点头哈腰的模样。
那名使者与为首的男子嘀咕了几句,然后似乎给了男子一个东西。
那个男子立马低下身子,他的脸涂着各种色彩,我看不出他的表情,但从动作中也看得出来,男子似乎十分惶恐。
就和当年我最喜爱的一个风筝被一个奴仆弄坏了,那个奴仆露出的表情一样,都是那样的惶恐和不安。
两人大约嘀咕了半柱香的时间,使者便回来了,和全正使官说了片刻,然后我们就继续前行。
我们跟随者那几个野人来到了一个村落。
村落建在了一片雨林中,两条笔直的路,是有石头筑造的,两边还种着一些花草,我对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