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吱嘎!’生锈的金属拉门被打开。
‘噗通!’赵文睿被扔进了囚室中。
湿漉漉的石墙,发霉的干草,骚臭的便溺,还有从小小天窗不停灌入的寒风,除此之外,囚室中别无他物。
将赵文睿投入大牢,顾问的心思最是复杂。
一方面,他希望赵文睿能有所‘表现’,从而证明他的操作不是小题大做。
另一方面,他又不希望赵文睿搞出破牢而出的事端,因为他不打算进一步押注、使用魔法监禁装置,他只是想讨巧的达成目的,而不是将这件事变成彻底无法缓转的孤注一掷。
隔着金属栅栏看了眼烂泥般摊在地上的赵文睿,顾问撇撇嘴,他隐约意识到赵文睿是因为怒火攻心之类的原因弄成了这样。
他能理解,变态嘛!为什么会变态,绝大部分类似的情况,都要从其自身找原因,不管是身世凄惨,还是遭受了非人的刺激,根本原因就在于自己敏感小心眼儿、还没有好的调节或抒泄情绪的手段,久而久之,就把自己憋坏了。
对此,顾问并没有多少同情的情绪,或者说,自从他干了这个行当,同情怜悯之类的情绪,已经被他丢掉了。
他有自己的难,那些廉价的善心只会影响到他的事业。
他想了想,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,跟进这次事件,他对看管牢房的狱警道:“这人有些非同寻常的问题,盯紧点。如果能证明他非同寻常,却又能及时上报,加以遏制,便是功劳一件。无非是多辛苦点,很划算,不是吗”
狱警笑着点头称是,心中则问候顾问的女性家属,肮脏阴寒也就罢了,还有失控的风险,若真是超凡,又或邪灵异怪,这普通牢笼能挡得住?
“你t的不愿担启用魔法监禁的高耗费风险,就让老子干这又辛苦又有风险的活儿,还告诉老子是为老子好,你还是个人?”
顾问确实是个人,而且是领主面前的红人,狱警可招惹不起,只能是先应一副感谢提点的嘴脸应承下再说。
那么具体再怎么说呢?
其实也简单,狱警最大的便利之一,是管犯人,顾问让他监视,他让犯人去监视不就可以了嘛。
至于监视人犯的犯人会不会有危险,无所谓喽,罪犯无人权的嘛。况且这种鲜活的、智能的报警器,是很经典的一款消耗品。
于是赵文睿在狱警的‘悉心照料’下,不但调换到了更坚固的囚牢中,还有了一个精神不怎么正常的狱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