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放心呈上真正的证物了。”
果然,果然,留一手是绝对必要的。
节南脱去笨重的旧袄,众将才瞧见她肩上斜背了一小包袱。
常莫恍然大悟,“这般谨慎小心,甚至对大将军你都抱有怀疑,不轻易拿出证据,恐怕此事是千真万确的了。”
“还是要看她拿出何物方可断言。”孟长河说归说,心里狐疑已卸七分。
节南从包袱里拿出一封褐皮金贴,双手捧高,放声道,“大将军请看仔细了,此乃大今统用官书,里面授予成翔知府正二品官阶,赐宝赏珍,只待成翔归大今,便能到大今都城任朝官大员,半个成翔的良田沃土赏给他,作为日后告老的返乡之地。此官书不但有呼儿纳的帅印,还有盛亲王的王印,若有半点弄虚作假,斩了六娘也无妨。”
孟长河这回亲自接过,看了足足三遍,又传下去,让在场每个将领看了。他们守关数年,与大今军常战常谈,不知接过对方多少官样文书,自然对褐皮书十分熟悉。
孟长河甚至还去了书房,翻出从前大今的劝降书和宣战书等等,来比较真假,最后确认褐皮书无疑,帅印无疑,王印无疑。
等孟长河回到校场,不再与节南多言一句,只是立刻召将点兵,无比神速得动了起来。
常莫不懂带兵打仗,自觉负责招待节南,不但将她领到暖和的花厅,还让人送来食物。
一旦放下心防,常莫就很能唠叨,说了好些让她放心,天马军所向披靡之类的空话,然后道,“我说这位姑娘,你还真是胆大包天,军棍差点打下去才拿出看家宝啊。”
节南笑笑,“六娘也是听人吩咐。”
“适才不及问你,到底听何人吩咐?”孟长河走了进来,显然已经布置完毕。
节南表情有些为难,“这个么,六娘不太好直说。虽然在六娘看来,能觉察这么大一件事,即便不算立功,也实在不必隐瞒身份。不过,可能是小女子眼皮子浅,不懂世家名门的大人物们想什么。”
常莫心中越发好奇,旁敲侧击地问,“看不出来姑娘还认得大人物?”
节南吃着暖和的饭,喝着暖和的汤,心里可一点没暖和意,温凉凉笑着,“别看六娘这般穷酸,若论及祖上,与当朝二相的祖上也算直亲呢。”
姓王的,排九的,骗她,是不是?
很好。
常莫怎会不知崔王二相,忙问,“姑娘贵姓?”
节南垂眸,十根瘦峋手指转碗,再放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