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美人身上死,做鬼也风流,好好投胎去吧。”
隔着桌布,节南一刀抽过胖汉脖子。
胖汉无力趴倒。
虎王寨每个山贼,都参与过桑家灭门,节南下手绝不容情。
女子推开死人,连滚带爬掉下地去,顾不得穿衣服,对着节南磕头,“兔奶奶饶命,兔奶奶饶命,我也是被逼着伺候这贼兀子的。”
节南自然知道,踢下一床绸被,“滚角落里待着,敢叫一个字,就别怪我狠。”
女子裹起被子,缩进角落,哼都不敢哼。
节南推开半扇窗户,冷眼睨下,瞧着挖得很勤快的众乡人。
挖地的,四五百。盯着挖地的,两百不足。人数虽然相差得大,但一方嚣张,一方却认命。
虎王寨投靠大今,众山贼扎着天豹巾,办小鬼的差事,却趾高气昂的。不多久前,林虎让呼儿纳喊去,众贼就兴高采烈,以为老大要加官进爵,他们也要跟着鸡犬升天了。所以,没人留意不知何时混进来的节南,更没人留意此时居高临下的节南。
当然,像胖贼这种,也算大头目,等到留意,命也没了。
节南刚才跟林虎走了一趟,不仅听到呼儿纳答应崔衍知撤县,还知道东门来了报信的,成翔府城已经解围。这么一来,她就笃定呼儿纳必撤无疑,而且还会很匆忙很着急。孤立无援之下,孟长河一旦杀到,这里两千人统统只有等死的份,不管战神还是豹子,架不住上万天马跺蹄子。
故而,节南大胆生出一个念头。
她将胖贼拖至窗棱,用力踹了出去。
尸身轰隆落地。
虎王寨众贼看清那是谁,惊得又是急嚷嚷又拿火把往上照。
节南一脚踩着窗棱,扬声道,“全县几千号人,就你们还在喘活气,差不多都被大今杀光了。我看你们挖自己坟墓真是尽心尽力,从未见过如此贪生怕死却又自掘坟墓的奇事,说出去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信。”
火光乱晃,节南居然看到安姑那张惊慌的脸闪了过去。
呵,这算是蠢妇作怪还命长?
一贼喊,“兄弟们,把兔子脸给我揪下来。”
眨眼,几十人往春金楼里冲。
节南半点不慌,掰着手指,继续对那些神情渐渐明白过来的同乡道,“我算过,你们四百多人,这伙投靠了大今的叛国贼一百多号,这会儿又让我引上楼几十号,你们能五六个对付一个。叛国可是死罪,杀得越多功劳越大,祖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