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对婆子踹去一脚,“本来挺贤良的一个人,都是让你们这群碎嘴皮子挑唆的,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,七出她快犯满了!我就算休了她,也问心无愧!”
也该着婆子倒霉,被节南踹一阴脚,再让赵老爷踹一阳脚,疼得打滚。
桑浣对浅春浅夏一使眼色,两丫头把婆子拉了出去。
所以,等刘氏悠悠醒转,发现三比一,独自面对着怒火中烧的丈夫,眼里没有眼泪却发出泣声的桑浣,还有神情趣味盎然的桑氏六娘,那感觉就跟掉进了冰窟窿里,遍体生寒。
刘氏咬着牙,此时只能强硬下去,“赵琦,你刚说什么?要休了我?”
赵老爷自打纳了妾,受尽刘氏各种精神折磨,今日也算大爆发了,“没错,我休了你又如何?我在外头全听见了,从前的事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算了,你怕我偏宠浣娘,不得不为自己和雪兰谋好,我都明白,尽量让你心里好过,也以为你过一阵就能想通,任你打掉了我赵家头一个儿子,任你欺负浣娘,还把气撒在我老爹老娘身上。就当我从前作孽,休了发妻,妄想穷小子当了官,能往家里娶个名门姑娘,那是光耀门楣。结果,爹娘让儿媳妇瞧不起,弟弟妹妹还在乡下种地,我也不好接上来,因为你嫌弃他们土里土气。要不是浣娘进了门,对我爹娘照顾得无微不至,恐怕老人家们会怨我到死。”
刘氏瞠着双目冷笑,“我嫁得是当年三甲,当得是六品官夫人,又不是村妇,要亲手把屎把尿,替你照顾一家老小。你说桑氏无微不至,她那是装出来的,博你欢心罢了。”
赵老爷反问,“至少她还想博我的欢心。你呢?除了我的官位,你还喜欢我什么?”
刘氏张嘴半晌,说不出一个字。当年她嫁他,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她心里并不满意。
“老爷,这也不好怪姐姐,她毕竟出身名门……”桑浣开口劝。
刘氏这时听不得一点桑浣的声音,立刻嘴喷,“要你小唱(谐音)妇假惺惺!”
赵老爷脸色铁青,“你若想要离开赵家,只管说,我会将休书写好,你随时想走随时可拿。至于雪兰,你也说错了。父女血缘可以断,雪兰耻我为她父,我亦不要无情女儿,明日就将雪兰迁到刘府户籍上。从此,我只得一子赵挚,一女雨兰。还好,这两孩子以父为荣,将来能将赵家传继下去。而浣娘的卖身契,我早烧了,官府消了奴籍,谁也卖不得她。”
刘氏面若死灰,到这时方知,她和女儿的任性让事情弄到无法转圜的地步。明明亲爹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