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禁冷哼一声,“你让我们帮忙,原来是打发了我们,自己可以享用花茶么?”
女娘嗔怪瞥堇燊一眼,嘟嘴坐在竹椅扶手上,不过至少身子不再歪。
椅子上的某公子突然起身,任那轻浮女娘连椅子摔了个腰扭,目光无温,笑声轻快,“是啊,享用完了,走吧。”
堇燊没好气,“你也不问问详情?”
那张云朗风清的俊颜,心沉似海,“我只要结果,问详情作甚么?她没死就好。”
“哪个她?”堇燊看着那人下楼的身影一顿,不由面露一丝笑意,“崔六姑娘倒是毫发无伤,如果你和满都城的年轻男子一般,都挂心她的话。”
那人回望堇燊,嘴角勾诮,“堇大先生不必试探,直问我就是。我挂心的,自然是小山姑娘。即便老天爷要收她的命,她也死不得,因为——我非常惦记着她。”
堇燊想想,再道,“小山姑娘让我问你好。”
某公子眼中闪闪,“我知道,像我这样的人,她也无法不惦记着。她还说什么?”
“还说期盼和你偶遇。”堇燊重新组织语言。
某公子却笑开了,“偶遇倒是可能,期盼却是免了,她绝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来。偶遇,要的。”说罢,潇洒下楼。
吉平搓搓手臂。
堇燊问,“肉麻?”
吉平绝对摇头,“可怕。”
堇燊长吐一口气,“那姑娘大概要自求多福。”
两人紧跟着下楼。
要自求多福的桑节南姑娘,完全没感觉自己招人惦记,也完全没自觉惦记别人,回了赵府,将烽台上的事情一说,加上她那一身的伤,桑浣果然没得挑剔,只让她继续养。
第二日,崔相夫人的乳母捧了厚礼上门,代表崔相夫人,感谢桑六姑娘对崔六姑娘的救命之恩,只因崔六姑娘尚未从昨日的惊吓中恢复过来,崔相夫人实在走不开,故而先送礼表示谢意,改日再登门拜访。桑浣才知昨日到底有多惊险,而非节南轻描淡写的小事一桩。
而另一边,崔相下朝后特意邀赵琦吃饭,也是表示万分感谢,说赵琦有一个勇气可嘉的好侄女,希望今后两家姑娘可以多多来往。
赵琦回来之后,满面生光,告诉桑浣,皇上和皇太后都大大褒扬了六娘的舍己救人,让他在同僚和上官面前很是露脸,说不准六娘今后还有机会进宫面圣,让桑浣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侄女。
所以,除了崔府赠给节南的好药,桑浣也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