嗖——
银钩从节南发鬓擦过,扎碎格架的瓷器,嵌入墙中。
银钩发出嗡嗡声,节南的几根发丝儿飘落。
年颜双目瞪血丝,似燃熊熊怒火。
节南眼睛不眨,冷冷勾一抹森笑,“姑母瞧见了,这样的人能给我当车夫么?哪天一不高兴,不是他死,就是我活。”怎么也不是她死!
桑浣却已拿定主意,轻落掌,拍桌而起,“不会的,年颜从不曾背叛神弓门,也不会残害同门。再说,撇开旧事不提,你们三个毕竟同门同堂多年,也曾有过情同兄妹的时候。而年颜比你们早来一年,对都城已十分熟悉,功夫又是三人中最高,可以随时应变。”
“他背叛我师父,以至于后来师父错失门主之位,甚至丢了性命,难道不是残害同门?”柒小柒的愤怒,从出剑开始,比节南只多不少。
年颜突然垂下眼皮,面色疲乏。
“他也为此自责,因此自请出来了。以他的身手,无论沉香喜不喜欢他,他都会成为武堂护法,甚至大今武将,可以前途无量。”桑浣替年颜说话。
节南无一丝心软,“就算他自请出来的,也是他见不得心爱的姑娘和别的男子卿卿我我,自己放弃了前途。”
柒小柒接道,“就是。”
年颜转身,头也不回,走了。
桑浣蹙着双眉,“年颜那么忍受你俩刻薄刮脸,而不是直接把柒小柒你杀了,可见他惦着往日交情。你俩却是得理不饶人,还当着我的面说他,打算窜到我脑袋上去还怎地?”
看不见年颜那张脸,节南心情平复了些,淡笑回应,“姑母,你不也知道以前的事么?”
“我知道,他对金利沉香那丫头喜欢得着了魔,让人利用也不自知。以他那么聪明,本应看得出来的。不过,你俩没心没肺,不明白那种一旦喜欢上就变成傻子的道理。在我看来,年颜只是一个用错痴心的可怜人。”桑浣历经沧海,再明白不过。
柒小柒嘟嘟嘴,“我宁可一辈子别明白。”
桑浣不理那吃货,只望节南。
节南摸摸自己的脸皮,“盯着我作甚?”
桑浣挑挑眉,“瞧你能没心没肺到什么时候。”
节南干笑,“我若没心没肺,就不会让您换个车夫了。”
桑浣正色,“年颜做事稳重,不似你们两个丫头片子任性妄为,还不听我的话。而且,也由不得你说换不换,上头刚派一件重要任务,我交给年颜执行,你俩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