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南与之“一心”,“玉真姑娘冰雪聪明,我们千万别弄巧成拙,让她以为别有所图,连我这个伴读都不要了。”
赵琦点头,“也是,这事不能急,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。”
这位丈夫,这位爹,标准墙头草。
赵雪兰面无表情看桑浣一眼,嘴角撇冷。
吃过饭,桑浣对赵琦说想带节南和小柒去她的铺子看看,还要到成衣铺子给姐妹俩做些春装。
赵琦自然不会不允,只是他一走,赵雪兰也跟着走,似乎要给她爹多吹吹风。不过桑浣看着不怎么在意那位大小姐吹风,让马房准备两驾车,带着节南小柒和浅春浅夏出了门。
“今日让你和小柒到信局瞧一瞧,也好记住些人脸,若有任何紧急消息,你可用那里传递。”
桑浣叫节南和她同车的时候,节南便知道这位师叔有话说,但听了这样的话,并不担心,只在表面虚应着,“好。簪珠儿的事如何了?”
自那日之后,桑浣和年颜皆没了影,节南估摸两人都在养伤。
“等会儿再说。”桑浣神情无甚变化。
“上回听姑母说起信局掌柜姓羌,不知此人是否好性子?要是他有什么忌讳,姑母早些告诉我,免得我和小柒不小心开罪了他还不知道。”节南没话找话。
“不必。”桑浣瞥节南一眼,“我虽嫁人生子多年,外头人事又常常变更,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,要倚仗得力手下,不过大事上头,还由我说了算。”
节南觉得是时候试探,“姑母可曾想过五年十年后?难道等姑丈成了一品二品大员,您还要听命神弓门,替他们跑腿做事,置赵府于通敌叛国的灭门之险?”
桑浣看节南的目光转为深沉,半晌后冷笑,“桑节南,我知你姐妹二人如今得过且过,全无替神弓门效忠的心思,好在上头不敢当真派你二人大用场,我也就懒得管束你俩。只是你若一直不放弃脱离神弓门的念头,还想说服别人,终有一日会死得很难看。”
“姑母多想了,我只是好奇而已。”节南笑眼眯眯,眼中无畏。
“不必好奇,且不说我选的丈夫绝不是一品二品的料,待日后我岁数大了,便会主动让出护法之位,自请从门中隐退。我不是你师父,自问这些年兢兢业业,功劳不小,只求老来太平,谁也不好为难我。”桑浣当然有所打算。
节南仍乖巧笑着,“原来还能门中隐退?我从前倒是听说过,却不曾见过半个隐退的门中前辈。老门主一让位就病故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