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好在她手上拿着清扫掸尘,大方道声这里。
身穿孔雀舞衣的赫儿笑盈盈从拱门外跑进来,“知道你在琴院帮忙,怎么只是清扫丫头?妈妈要咱们跳这几日排的孔雀舞,数来数去就差你一个,让我带你过去。快走吧。”
节南敛眸,却也不多说,跟着赫儿走。
眼看就要到琴院大门,节南忽道,“听说赫儿姑娘是维族人,应该会说维族话吧?巧了,我还学过几句……”突然开始用另一种语言说话,最后才换回来,问赫儿,“是不是?
赫儿脚步顿住,回头笑看节南,“桑儿你说的是燎国语,哪里是维族话?”
节南神情闲淡,“西原本是维族过冬的地方,如今让北燎侵占,赫儿姑娘听我说燎国语而不恼不怒,是心大吗?”
赫儿笑容仍自然,“维族人就不该听得懂燎话?燎国是维族的敌人,不懂他们的话怎能夺回维族家园。”
“赫儿姑娘听岔了,我说的是姑娘没有仇视北燎的心而已,就好像你说维族维族的,似说陌生人,听不出半点亲近。”节南抬眼,淡淡与赫儿对望。
赫儿那双深邃的眼微微一眯,漾开笑,语气陡娇,“桑儿讨厌,人家本来还挺想交你这个朋友的,其他人都蠢得要命,害我觉得自己也要变蠢了。你就不一样了,明明机灵敏捷,说话恰到好处,好似看透了别人,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,却又不想让人看出来,不高不低混在人堆里。不过,我这人不信自己瞧见的,只信自己的感觉。我感觉你——”垂眸敛笑,一手伸进袖中,“和我是同类。”
节南抿翘唇角,“赫儿姑娘长得这么美,怎会与我同类。而我嘴笨,不像你说谎跟吃饭一样平常。”
赫儿目光阴沉,“我哪里说谎?”
节南双手捉着掸尘,“就从那句‘妈妈要咱们跳这几日排的孔雀舞,数来数去就差你一个’开始。”
她如果在这里开杀戒,桑浣会不会扣她解药?
她如果跟王泮林撒个娇,再弄一粒解药的可能性高不高?
“这话怎会是谎话?你可以去问妈妈。”赫儿的手始终拢在袖里,不知节南正盘算她性命。
“因为我只是临时进来干活的丫头,妈妈看我老实,让我跟着学舞,多一点谋生本事而已。那支孔雀舞,根本没有我的位置。所以,你会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——不是妈妈差你来找我,而是你一直暗中盯梢,看我要进萍娘的屋子,出声叫我,其实只是不想我进屋。”节南倒也不是不信巧合,只是对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