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厢,赵府大管事有点词穷,似乎王家管事没贴就不肯放他进府,只愿意传话,一直问他到底什么事。偏偏他不能明说,支支吾吾的样子更惹人起疑。
节南心想,还是南山楼的后门好走,正门前门什么的,和她的气质相冲。
别看朱红以前不过是小小御马官,但能给皇上挑马养马,眼神其实非常好使,见状就问节南,“可需我帮忙?”
节南见过朱红两回,也听过他和萝江那点事,只觉这人对宦海浮沉应对自如,大有可能是个极聪明的,当下就十分干脆,走近低道,“大夫人病危,要请姑丈姑母回府。”
朱红立刻示意随从将自己的请帖拿给王家管事瞧,然后说道,“就当这二位是跟我来的,有什么事我担保。”
管事一看都府判官大人给担保,立刻点头让开身,还招来丫头领节南到后宅去。
节南对朱红福了福身,“多谢判官大人。”
朱红道声不必客气,同节南走入前庭廊下,看王家的仆从没注意,才接着道,“听闻赵少监的夫人病了许久,上回我匆忙到府上,那情形并不容我多说。其实,倒是有位熟识的老国医,虽说如今退居在家,我大概还请得动。”
“只要不麻烦判官大人。”节南无法拒绝,也没道理拒绝。
“举手之劳。”朱红自腰间摘下一块玉佩,随从接过就调头出了王家大门。
节南又谢了一回,朱红仍是客气,带着赵府大管事往宴客楼去了。而她就跟在领路丫环的后头,走了足足三刻工夫才到内外宅的墙门前。
王家内宅,节南还不曾来过。上回王老夫人寿宴,摆在外宅的湖边上,好方便各家年轻人拜寿,今日却是娶进新妇,洞房设在内宅中,来吃喜酒的夫人少夫人和姑娘们在内宅会更自在些。
别的还好说,节南就觉得刘彩凝住不上王五那座奇异的植物园子,挺遗憾。
走进那扇优雅的拱门,喜红的灯每盏都绘着不同的画,一路照亮了长廊,其中有一处亭台水榭在灯火中露出华美气派,沉贵难得浮起奢金。
领路小丫头走到水榭对面的九曲桥就踌躇了,左顾右盼。
“怎么不走了?”节南问。
小丫头为难,“我只是领路的丫头,不能再往前走了,这里本该有其他姐姐的。”
节南从来独来独往,“无妨,我自己去就是。”她记得,王家世家,规矩多多。
“这……”小丫头仍是踌躇。
“多半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