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思。”
书童马上反问,“那就是不省心了?”
节南心想不是正就是反,回道,“是不省心。”
书童就从车窗里递出一份烫金大帖,“长白帮向兔帮下战书,公子让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节南还真不怕挑衅,拿过来打开一看,扑哧笑出,“哟,长白帮没有识字的啊。”
贴上没有字,就一幅画,跟小人书似的那种线描,一老两少身穿丧服,怒气冲冲站在一座奇特的高台上。台子两边竖竹竿,上面挂一横幅,画着一对男女沉江,船已经七零八落。台前地面画一只刺猬,不,一只全身插满箭的兔子。
横幅上的画面,节南眼熟得不得了,不就是马成均和郑凤嘛。
“这叫战书?”脑海中泛上那两人的死状,节南却笑个不停,“何时?何地?怎么战?”
书童一脸“你不也没读过书”的表情,指着贴上一轮柳梢上的圆月,“柳为六,就是六月十五,月上柳梢头之时。”
再指高台,“这是长白帮总舵厉良湾。”
最后指兔子,“这是立生死状,一方必须死个人,事情才算完结。”
节南贫嘴,“既然是生死状,凭什么在兔子身上插满箭?给我招晦气,胜之不武。”随即将战贴往袖子里一塞。
书童喂喂叫,“你就这么接了啊?”
节南稀奇了,“不接还能送回去?”
书童理所当然道,“当然啦!对方就算是大帮,终究不过是我朝百姓,受律法制约,怎能随意邀人斗械,还想取人性命?”
节南不以为意,“九公子的意思?”
书童摇头。
节南就更不以为意了,“我不去就是心虚。”马成均和郑凤之死与她无关,她绝不愿莫名承担杀人罪名。
书童歪头看了节南半晌,叹服,“真让九公子说中,剑童你无所畏惧,所以他还让我送来一样东西,说是你为他出面,就应该给你准备的。”
“这回他不弄抓周了?”节南奇归奇,该拿的时候绝不手软,摊开掌心准备接物,“拿来。”随便什么都好。
帘子一合,马车晃动起来,连吉平都猫了半个身子进去拉拔。
节南顿竖寒毛。
娘的!娘的!娘的!上回商娃还不是最沉手的?难道——难道——王泮林神通广大,把她老娘揪出来了?
节南不禁哦起嘴,屏住呼吸,拭目以待。
尘土在月光下微扬,一只麻袋包扑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