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笨,不以为这是好计。”
节南不语。
桑浣蹙眉,“莫非你比雪兰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,真要找事事如意一心人?”
那是节南十三岁那年的孩子话,将来要嫁一心一意的男子,夫家事事要如她的意,绝不看人脸色过日子。
节南笑道,“亏姑母还记得,我自己都忘了。”
桑浣没有深想,点头道,“忘了就好,我也不过那么一说,最终你要嫁谁,自然由我和门主商量着定。只是我不狠心肠,你要有属意之人,好比崔五郎之流,我不但乐见其成,还会助你一臂之力。这会儿你还可以自己挑挑眼,等到门主下令,那就没你挑得份了。”
要来的,终究会来。
节南笑容淡而从容,“是,我记住了。”
桑浣这才满意,“也是小柒没出息,不然肯定先轮到她。刚才拿到宾客名单,年轻官员竟来了不少,我会找机会让你露个面,能不能被人瞧入眼,要看你的命数。本门门规第三条:非七品以上男子,女弟子不允嫁。你也别瞎挑,再富有,无官身,那就想都不用想。”
节南其实觉得好笑,“说起咱门规第三条,一听就知谁当家。”
神弓门应该改名了,女弟子的地位空前高涨,男弟子沦为提鞋。
“你除了贫嘴,还能把她怎么样?”纵然远在南颂都城,桑浣仍能感受到金利挞芳日渐膨胀的野心,也不怕跟节南说,“金利挞芳确实给自己找对了主子。想来你师父也跟你说了,盛亲王才是真正的大今王,大今最尊贵的女人群都能为他生为他死。神弓门在这个人手里,就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暗弓,可以铲除一切阻他称王的障碍。你就算能对付金利挞芳,对付不了他,一样会死得很惨。”
“姑母说得对,我就剩这张嘴了。”就剩这张嘴,还能委曲求全,还能谄媚拍马,还能违背心意。
浅春跑回来,“大姑爷踢轿了。”
桑浣意味深长看节南一眼,“你呀,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,好歹活得久些。”
节南无声连点头,看桑浣快步而去,神情才冷。
“别把她的话当耳旁风。”
听年颜的声音,绝对想不到他的脸那么丑。
节南淡哼,“今天找我说话的人还真多,连你都要凑热闹。干嘛?赶吉时,说吉言啊?”随眼一瞥,立刻调开目光,“你居然还能一天比一天丑,也真让我佩服了。”
那张骇人的脸,毫无血色。
节南心里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