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?”
赫连骅干笑两声,聪明得闭上嘴巴,看何里“六姑娘”长“六姑娘”短,“六姑娘”啥还没点,桌上就摆满了万德的招牌菜,跟这伙计自家开得茶楼似的。
节南不管赫连骅想什么,先看今日楼上坐着哪些人。
没一会儿,有个伙计来问何里,“甲三桌问六姑娘今日手上是否又有香引。若有,他愿全吃。”在何里手心里比划,“这个价。”
节南看得分明,直接对甲三桌那位香药大商摇摇头,摊手表示没有他要的东西,但对何里道,“倒是有三船货,他若感兴趣,七月可再来问我。”
大王岭那边正帮她大收香药,香引这年贱价,实货却值钱。
伙计连忙去回话,那位大商目光一亮,直接对节南点点头,拱手作揖,离桌走了,由他身后管事样的人恭敬送来名帖。
香药大商一走,其他香药商也走了,前面桌子立刻有其他商人补满。
何里递贴的时候,告诉节南,“甲一桌就是纪二爷。”
节南其实猜到了。
前排没几人看着像芷夫人相公的,唯有甲一桌坐一位俊叔,黑髯风流,眉目不凡。同桌还坐三位年轻女子,各有各美,惊艳四座,她们的眼里却显然只有纪叔韧。加上围着这桌的,尽是姿色不俗的丫鬟,令平时光比钱垛子大小的俗物场顿时增添一抹亮丽鲜色。
节南问,“那几位女子是——?”
何里低答,“是纪二爷最宠的三位如夫人。”
节南好奇,“纪二爷有几位如夫人啊?”这里只是最宠的?
何里有问必答,“前前后后八位。”
哦哟!还分前后?!
节南凉眸淡笑,“原来如此。”
原来如此,芷夫人搬回了娘家,也不愿与夫君对面,实在是太风流的人物啊!这年纪已有八位,再过十年,还要纳多少新妇?江陵首富,钱多养得起,是吧?
“狸子,做茶引有何规矩?”那就帮纪家散散财呗!
“是这样的。新都前几年茶市不兴,茶引少,当年份当年耗,今年年初起榷茶司才开始发行大量茶引,一直捏在几位大商手里没出来,以至于好些春茶都烂在茶农家里。眼看夏天过一半了,前几日安阳大商陈老爷突然高价开售,茶商哄抢一空,而纪二爷连着三日坐咱们楼里,大家自然寻思他也要出手。您瞧,今日在座的,不是茶商,就是专捡茶引的商客。规矩就一条,卖者挂牌,买者挂牌,限时半刻,以卖家最后钉牌为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