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其中一名农人双臂一展,仿佛暗示身后稍安勿躁,语气不耐,“村里最近遭虫灾,家家忙得要命,无法招待外客,二位请走吧。”
节南哦了一声,“怪不得梯田光养鱼,没长作物,我还以为你们靠甘泉就能养活家里,不用种庄稼了呢。”
孟元飞快睨一眼节南,才知她并非靠什么感觉。
领头农人也怔住,抓耳挠腮,硬着头皮圆谎,“不是不种,种了也让虫吃了。为了打虫,还封了泉水眼子,你们进村也见不着。”
节南笑着,一时不应。
孟元忽然朗声,“几位大哥,在下姓孟,自都城来,此地山道崎岖难走,眼看天就要黑了,还请容我们夫妇叨扰一晚,明日天亮就走。”
夫妇?
节南垂眸,撇出一丝冷诮。
作死啊!
农人们才不管夫妇还是仇人,拿了地上锄头,骂咧咧冲来赶人。
“干什么!”
一声令山林摇荡的大吼,小路那头忽现两人,一位撑龙头拐杖的年长者,一位身高六尺的魁梧大汉。
农人们立即分两边站,低头不敢望。
节南不动声色打量后方,怎么没她的熟人哪?
不一会儿,长者走到跟前,白胡飘飘,有种山中隐士之感,“对不住二位,平家村一向欢迎五湖四海的客人,不过这年灾劫不断,春季出完疫病,夏季又出虫灾,为了避免甘泉不洁,只得暂时封住泉眼。大夏天的,瓜果无存,粮食不长,大家伙心里都不好受,所以难免气冲了些。”
孟元这时还真像个能挡在前头的“丈夫”,“在下明白你们有难处,只是这会儿出村又要风餐露宿,不知老翁可否通融?我愿支付吃住银两——”转头来,看着节南。
节南心中好笑,直接将钱褡袋往孟元肩上一放,“够不——”
孟元双膝跪地,啊呀一声,连双手都支地去了,给对面老翁行一大礼。
节南也不扶,啊呀回一声,“看我,忘了钱袋子二十来斤重。”
什么都能轻,钱袋不能轻。
孟元狼狈爬起,笑得好不牵强,“不妨事,也是我自己没当心。”随即指着那袋钱,“老翁,村里遭灾,想必秋冬二季日子更难熬,这袋钱与我二人实在是负累,就捐给村里吧。”
嘿,转手二十斤铜板送出去?节南突然发觉,孟元开始展现不为人知的一面了。
黑暗面?
老翁先推辞,孟元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