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儿的目光下意识避开节南,却不小心看到地上几具尸身,都睁着老大的眼珠子,仿佛控诉死不瞑目,她才突觉眼前这只兔子姑娘的恐怖,顿时脚底起凉意,倒抽一口气。
“我来我走,不需要跟任何人交待。”节南不再看果儿,冷冷对众人道,“能救就救,救不了我也不会和你们抱着一块儿死。等会儿出去了,各位千万记住,命是自己的,不要依赖别人。”
猫头鹰呼呼叫。
节南一笑,立刻以猫头鹰呼回,同时打开门。
果儿正要斥节南这种做法危险,却被黑布衫男子拦下,在他摇头中作罢。
而黑衫男子也发现了尚昏迷的孟元,走过去将合扑着的他翻仰,随之满面不可置信,然后往后倒退好几步,两眼渐渐恍然大悟,瞪起冲天怒涛,刹那睁出血丝,紧步扑上前,十指箍住孟元的脖子,要收不收之间,忽让一道巨大的黑影惊得愣住。
“我回来啦。”小柒的声音无论何时都很欢脱,总让人错觉是一团火,却其实像泉水,沁心舒畅。
“面具。”节南的声音则沉霸,错觉是寒水,却才是真火,可熔毁一切。
屋里的人们还没看清小柒的面目,突出现一张圆不溜丢的大兔脸,兔牙长得跟豹牙似的,凶神恶煞,全身黑衣。
小柒腔调也凶悍起来,“大兔奶奶在此,看什么看!”
一大半人马上做回鸵鸟。
节南看到小柒就安心不少,“都办好了?”
小柒对准节南的瘦肩拍下胖巴掌,落得快,放得轻,表示办妥啦,却朝掐住孟元脖子的黑衫男子喝道,“喂,不想死就放开!”
节南顺着看过去,见黑衫男子一脸怒意地掐着孟元,心中悄然豁亮,“你们认识?”
黑衫男子胸膛剧烈起伏,双目泛红,咬牙不语。
毕鲁班也才注意到,看清孟元那张脸,惊讶道,“孟元还活着,太好……”忽而神情肃然,“阿升,你不会认为他就是那个叛徒吧?”
小柒哟了一声,幸灾乐祸。
节南哼哼,一样幸灾乐祸。
小柒和节南咬耳朵,“你在山下就知道了?”
节南悄声回,“咱们出来前,门里接到过南境呼儿纳军营镇压军奴的消息。巧了,我读过那份东西,居然还是金利泰和写的。他随盛亲王在外巡察大半年,时不时向他娘打小报告。”
小柒眨巴眼,一脸“那又如何”的表情。
节南接着解释,“我当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