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将军!少将军!”
这晚是鞠英社总赛前一场热身赛,都安的蹴鞠小将们正准备同镇江分社大战一场,玉木秀虽非社员,但也喜欢蹴鞠,所以一早就同崔衍知他们凑到一起了。
玉木秀看到是自己帐下尉官,还这么心急火燎喊自己,立觉不妙,“千万别说是我爹找我。”
尉官紧张回禀,“不是大将军找您,而是巡水支营来问,咱总寨向借他们的船何时能归还。”
玉木秀莫名其妙,“水师总寨为何向小小一个巡营借船?可笑!”
崔衍知就在旁边听着,不由问道,“有借船一说否?”
玉木秀耸耸肩,“这个嘛,反正江南道水营或水镇都属我们水寨,平时当然也有船只调配的情形,不过都是水寨往下发船,还没听过水寨问巡营借船的。”
“事有蹊跷,你最好找巡营的人来问个清楚。”崔衍知很敏锐。
尉官忙道,“人跟着我来的,就在外面等少将军召见呢。”
玉木秀便让尉官带人进来。
很快,巡营里的一个小吏来见礼,挺不好意思道,“少将军,本来没多大的事,营官听说您恰巧在城里,就遣我来问一问。那晚夜深,突然来了水寨的人,向营里借走最好的战船一只,事后想想着实有些仓促,虽然看到人人配着兵户牌,还有前锋将领专用的铁蟠龙,不过那位领头尉官却是生面孔……”
玉木秀截断,“等等!那位尉官叫什么?”
“只知姓孙。”小吏讪笑,不敢说那位耀武扬威,一块铁蟠龙在手指上转得跟风车似的,因为营官说看不清,还拿铁蟠龙狠狠砸了一下营官的脑袋,骂成了瞎眼狗。不过,倒不是说眼前这位小将军,或是玉大将军治下不严,毕竟十万水军,哪儿能个个一样?
玉木秀脸色顿时不好看,“前锋将领我都认识,没有姓孙的,是不是你们没听清楚?”
小吏吓一跳,心想妈呀,千万别让营官猜中,而且营官事后愈发觉着不对,才打发他这个倒霉鬼来打探的。
小吏不能实话实说,苦笑遮掩,“不能吧?那位官爷瞅着就是能征善战的勇将,手下个个像久经沙场的老兵。”
玉木秀自己也犹豫起来,“难道是我这些日子不在,大将军提拔了新人进前锋?要说孙姓,中军和左右大营里头倒有不少。”
小吏心里吃了秤砣,松口气,“可能的。那位孙尉官说密差在身,不能惊动总寨诸人,故而才到我们营房征调船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