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,就像小山从不说自己的剑术到底到了什么程度,也不说工造上的东西。姐妹俩虽然跟着同一个师父,所擅长的全不一样。
王楚风看呆了,小柒却严阵以待,心无旁骛,即便有几十个明琅,这时她也不会动动眼珠子。节南是谋探,而她是影探,哪怕在强光之下,也需要隐藏自己的存在感,而且随时准备,在最后关头抛却自己,成为敌人料不到的致命杀器。
忽然,楼下一静。
小柒一边盯着楼下,一边将扣发暗弩的丝线绕上手指。她绕得又快又静,一双眸子清澈,目光十分淡定。
燎大皇子将怀里的散曲大家狠狠推开,同时朝她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,看她狼狈滚开,笑得好不恶狠,“以为本皇子真会上了你们的当?可惜,这要是明珠佳人,本皇子还说不准忘乎所以,而不过一个千夫枕的残花败柳,就想勾了本皇子的命,真是痴心妄想。”
侍从们立刻将地上的女子架起,拖到一旁。
散曲大家冲着仍站在台上的琴师和鼓手嘶声力竭大叫,“大人快走!这是陷阱!”
燎大皇子哈哈大笑,突然往地上摔了一个杯子。
几乎同时,从门外冲进一大帮人,皆穿禁军统服。
南颂,以禁军为最强军力,府兵衙差这些无法相提并论。
燎大皇子闪到领军之人身旁,笑道,“少卿大人这局中局设得真妙。与其本皇子提心吊胆等赫连骅那小子来杀,不如帮他布下这局,本皇子再大胆当饵,反捉了他和那些残党余孽。不过,还真是险哪,那小唱妇好重的手,将本皇子的衣服都割破了,本皇子绝不能就此作罢,要将此女带回我驿馆,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
少卿大人乃是大理寺那位少卿,新近最受皇上器重的年轻官员,拾武状元延昱。
延昱抬眼看了看楼上,未见一人,遂语气淡然答道,“这些人既然是燎国四皇子的暗探,当然听凭大皇子处置,下官只是奉皇命助大皇子捉拿罢了。”
随即延昱跨前两步,扬声道,“尔等若是束手就擒,本官还能替你们向大皇子求情——”
大皇子却道,“少卿大人不必多费唇舌,将赫连骅同党押上来!”
禁军之外挤进大皇子的一列亲随,哗啦啦押跪两排人。
王楚风悄悄看去,竟是包场的主人家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。他没想到,这位城中颇有头脸的地主竟是燎国线人。
那主人脸色极差,毕竟全家老少落在敌手,但一开口令王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