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那时小柒戴着兔面具坐镇得胜,长白帮解散之后,这个消息也夹杂在其他谣传之中,有人就听说了李羊的得胜可能和兔帮沾点关系,探消息的,找茬的,各路人马走马灯一样串,所以得胜最近兴旺得不行。
不过李羊这人本事不小,节南又在得胜下了好些本钱,让他找得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手,再加上一帮机灵小鬼,暂时还压得住。
这会儿李羊提到换地盘。节南指指王泮林,“那得由九公子说了算。”说着,想起文心阁来,“实在不行,文心阁地方大,比文也行,比武更行,还是现成的。”
“小山说迟了,文心阁的园子已经卖掉了。”王泮林的语气却不遗憾,“但不用担心,等拿到那笔银子,就能扩建雕衔庄,依山傍水,风水极佳,又处在郊外,敲锣打鼓打群架不怕招来官差。万一哪日遇到极其厉害的对手,旁边就是江河,备一条大船下去,就可以跑得一个不剩。”
节南连声附和,“不错不错,不愧是帮脑,兔帮本来不过让咱们混起日子来有底气,没必要搭上谁的性命,别的都好说,退路一定要早早备下。”
“好说。”王泮林谦虚。
身为帮众,李羊和仙荷只得苦笑,感觉这两位真能乐他人所不能乐,这还没干什么呢,已经想到跑路了。
“李老大今日来,所为何事?”节南问道。
李羊对王泮林抱拳,“昨晚九公子让我守住青杏居四面,今日特来复命。”
没她什么事嘛,节南开始吃早饭。
王泮林反倒放下了筷子,颇有兴致地问道,“可是有何发现?”
“昨晚六姑娘回府在前,有人跟踪在后。”李羊确实无事不登三宝殿。
节南见大家都瞧着自己,却老神在在,“是什么人?”
李羊摇头表不知,“只见那人身穿黑衣,头戴斗笠,在巷口看着六姑娘进门,然后就走了。我的人跟了一段路,但到玉羌坊,那人就不见了,可能被他发现,也可能是玉羌坊昨夜有一场大法事,他混进人群里,我的人找不着他。”
王泮林对节南道,“兴许是崔五郎。”
节南不以为如此,“不会,莫说他已经知道我住哪儿,他既然说了今日造访,何必又多此一举跟着我。”
“玉羌坊有什么法事?”王泮林沉吟后再问。
“是炎王妃祖父的百岁冥旦,炎王府设下一日流水素宴,招待全坊的百姓,又请了安阳高僧过来做法事,坊间还摆了夜市,十分热闹。”李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