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侃,“南颂皇帝要夜夜睡不着觉了,仿佛头上悬着一柄宝剑,随时能掉下来要了他的命。”
昆朋不能更同意。
“怪不得明晚亲王府要做颂地美食,原来是为了迎接他们。”节南沉吟片刻,随即道,“明晚我混进去打探一下。”
“娃娃放我这儿?”昆朋问。
节南摇头,“放在阿左家里,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若我出了事,请昆大再想办法把花花送回南颂。”
“小山姑娘和娃子都会平安回去的。”昆朋笑道,“我敢拍胸脯保证。”
“靠昆大罩着了。”节南淡然一句,再看码头,说笑,“等了半个月,没等到临河府过来的船,反而等到了都安的船。通宝银号不会让人打劫了吧?”
“若让人劫了,早有消息传来,姑娘放心吧,江陵纪氏财大气粗,押银子的是北岳剑宗,江湖上谁能得罪得起。”昆朋说完,听到客人叫他,连忙招呼去了。
过了一会儿,百里将军和崔衍知一行人牵马上岸,将行李箱一只只装上马车,直接从节南面前驰过去。
节南咬着茶碗,正笑得白牙闪闪,却见崔衍知忽然勒马调头,吓得她赶紧缩到桌子底下,听马蹄声都远了才钻出来。
崔衍知已然不在原地,节南拍拍胸口松口气。她虽然想知道这支文武全才的蹴鞠队打算做什么,但可不想让崔文官知道她在这儿。本来可以姐夫除外,他却明说不能当她的姐夫了,那就只好敬而远之。
驿馆门前,林温看崔衍知望着来的方向发呆,上前拍他一记,“想什么呢?”
崔衍知醒神,“刚才……”撇撇嘴角,“没什么,就想这地方萧条不少。”
“长街万灯火叶红,当年主人今年客。”林温苦笑,“我家住红叶山附近,离开北都时还是少年,以为记忆已经模糊,这会儿才知根本忘不掉。你说,我们还能打回来了吗?”
崔衍知也苦笑,“南北分界已定,打回来谈何容易,只怕我们还没动,盛文帝就南下了,迁都只是第一步。”
“虽然我也知道打回来不容易,但大今想要灭我南颂?痴人说梦!”林温一身戎装,南颂重文轻武,武官比文官容易升阶,但他是真心报效。
崔衍知反拍好友肩膀,“是,我们至少不会再退了,所以也不能让盛文帝迁都,要想办法说服他打消主意。”
林温乐天派,眨眨眼道,“拿蹴鞠赛跟他赌,如何?”
崔衍知不开玩笑,“云和社的社员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