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叶观,灯火通明。
为新登帝位的盛文帝点着九百九十九盏长明灯,要点足三百三十三日。
红叶观靠着红叶山,观后大片大片都是红叶林子,一条修缮极好的路通向红叶山顶。
山顶原本有一座望亭,听说盛亲王很喜欢这座望亭,所以不再对普通百姓开放,成为盛亲王府专用的登高赏景处。如今亲王变成皇帝,又有意迁都,风水师建议将此阁照皇宫建筑的规格重修,面向南方,似龙首昂扬,因此盛文帝下旨拆了原来的亭子,正造一座富丽堂皇的三层望阁。
深夜无人,长明灯的光远远照不到这里,月光却仿佛明亮的水流,静静淌过节南脚边,将她映得闪闪生辉,笑颜美丽。
不远处一个刚刚熄灭的火堆,上面架着一只小炉子,仍冒水气,与景致十分违和。
金利挞芳没在意,只是一脸惊讶,完全不知自己怎么来的,明明之前正和桑节南打斗。然而,有一点她现在非常清楚,就是桑节南的武功修为极高,自己绝对不是对手。
“为何?”金利挞芳手里的刀发颤,“你……柒珍他……你拜过别的师父?”
刀,已不是月轮刀,而是普通钢刀,但这时金利挞芳也没工夫去纠结。
“怎么会呢?”节南手里却是树枝,修过的,没有枝杈,一根光秃秃的树枝,“金利门主若是奇怪我的功夫居然还不错,都要归功我师父。”
金利挞芳摇头,“不可能,柒珍的武技不过略高我一筹。”
节南眸底浮起一层寒光,“不容易,能听你承认我师父比你强。”金利挞芳一直自视甚高,口头总说比她师父强,从未服过软。
金利挞芳哼了一声,“武功再好也没用,平时再强也没用,因为他最终是输家。”
“奇怪,当所有人都这么说的时候,我才觉得不对。”节南将树枝向上一挑,明显一道厉风,看来运气自如,药力还没起来,要再等等。
“哪里不对?”金利挞芳听风变色。
“师父输得太轻巧。”当年的事虽然已无迹可寻,节南心里反而渐渐确定了一个真相,“所以,今日我要向金利门主挑战,看看到底师父是怎么输的。”
“我不接受。”金利挞芳不傻,眼前这个臭丫头出手怪又奇,“你的路数与柒珍大不相同,鬼知道你是否偷学了歪门邪道的功夫,再者你师父也不是武功输我。”
节南这会儿的神情,就像世上任何坏家伙一样,可恶之极,“金利门主不会觉得这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