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这出其不意的聪敏性子,大概比芷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,“正天府看似太平,外面到底在打仗,这几日城里突然增加了几倍的巡逻兵,城门口搜查十分严密,所有船只都不得出城,总感觉要出事,姑娘若能同鞠英社一起走,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说完,赶紧给芷夫人写信去了。
节南先看凭条,确定是师父的笔迹,上面只写红木玉盒一只,没提到盒子里的东西,然后再看暗语——
“旦辞黄河去,暮至黑山头?”节南向背后摇摇纸片,“花花,这是什么意思哪?”
哪知商花花咿呀咿呀念起来,“不闻爷娘唤女声,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。万里赴戎机,关山度若飞,朔气传金柝,寒光照铁衣,将军百战死,壮士十年归——娘娘笨笨!”
节南将商花花一把抱过头顶,和小家伙眼对眼,“你才笨呢。小时候会背诗的神童长大都平庸,知道为什么吗?”
商花花气鼓鼓,“花花不笨。”
“不笨你叫你自己花花啊!”拿花花当成鱼,往往就成和鱼妖对话了,“死记硬背有什么用?你先生不想你比他聪明,故意往笨里教你,你还乐呵乐呵的。你姐姐我一首诗都不背,从小就——”鱼肉乡里?欺行霸市?打得刘家兄弟哇哇叫?
节南甩甩头,“从小就跟着我师父闯天涯,实战中出真知,懂不懂?”
商花花突然皱起眉毛皱起鼻子皱起嘴巴。
节南以为他这是要哭,“小祖宗欸,你不要一赢不过就哭。”小孩子的哭声都是魔音!
“花花要跟着娘娘。”小家伙却没哭,是思考之后作出了一个决定,“打打打!”
节南眯起了眼,放下商花花的小身板,看他满地又走又滚,撞疼了也不哭,爬起来继续东摸西摸。她当初住进杂物房,就是把屋子整个这么摸了一遍,怕有什么老鼠洞猫狗洞,结果让花花学去了。但她不自我检讨,只想这娃是不是受了全家惨死的刺激,长得一点儿不像商师爷,脑瓜早慧得逆了天。
节南兀自坐了一会儿,对她爹留给她的空盒子一点头绪也没有,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有人拿走了盒子里的东西。而且她越想越有可能,毕竟这东西在银号放了多年,盒子还完好无损,已经很不错。于是她把花花抱上桌,想要重新背起他,准备走了。
花花却趴在桌上,胖手指头指着盒子正面的雕画,“黄黄的河,黑黑的山。”
节南看去一眼,那是用黄玉镶成的河流,以及上了漆色的黑山,笑道,“木兰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