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为了他的小命着想。”
崔衍知听得此言,皱眉,“何至于如此?”
王泮林也皱眉,“崔大人若以这等轻忽的心态办案,一桩案子也破不成。且不论延大人到底是不是居心叵测,他受二帝宠信,还受盛文帝礼遇,年纪轻轻就成太学学长,如今更是一品枢密使,他的学生遍布各州县,短短数月掌管全国兵防。你我纵是施展全力,也抵不过他一根手指头,若再不以为然,岂不是鸡蛋碰石头,自寻死路?”
崔衍知驳道,“你也不必说得夸张,延大人还未必有罪。”
王泮林轻嘲的语气就起来了,“我以为提刑司断案,不以对方有罪没罪进行区别对待,而是一视同仁,认真寻找证明其有罪或没罪的证据。崔大人要是偏心,这案子还是不要亲自办了,都交给我就是。”
崔衍知闷了,最后咬牙,“你说得对,我总想证明延大人无辜,延昱无辜,故而态度轻忽。但我不会再这么做,延家在永州的事,我一定好好查证,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。”
王泮林笑,“崔大人不必同我表态。”
崔衍知瞪着湖面,鱼线至今一动不动,“方才你说打听到有意思的事?”
“啊,对了。”王泮林才想起来的模样,“据刘学士所说,他的庶弟刘昌在,也就是刘郡马的父亲,分家之后只领到凤来县一片农地,如今回到安平,置地购房,出手阔绰,前阵子捐五十万贯造桥修路,买到了太平乡绅的名头。刘学士还说,刘昌在平时在家里会客,随手赠送古玩字画,均价值不菲。而且我也听闻,刘昌在帮刘郡马求官,表面看来只是请客吃饭这些,靠太学长傅秦走通关系,其实傅秦受了百万贯的好处,才为这对父子那么卖力。工部新任尚书母亲大寿,刘郡马赠一块海南风音石,没有几百万贯可运不过来。”
“刘昌在哪儿来那么多家财?”崔衍知大觉有问题。
王泮林笑得有些意味,“你前丈人家的家财啊。”
崔衍知一怔,随即了悟,“桑家。”
王泮林也不瞒,“其实我们在正天府的时候听到一则消息,说刘昌在不仅是盛文帝的影卫长风,还是隐弓堂的人,具有双重身份。”
“隐弓堂却为魑离卖命。”崔衍知已不会计较为何现在才说这样的事,却想到一个可能,“刘昌在是桑家灭门的真凶么?”
“可能是直接执行者。”王泮林的说法存有奥妙。
崔衍知听得出来,“你似乎也知道真凶可能是谁。”
“小山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