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能叫有心无胆呢,”周金儒正色道,“这叫我尊重每个人,不是每个人都能和别人分享快乐的,我爱他们所有人,平等的爱。”
阿黛拉一时无语:“我怎么觉得你在狡辩?”
“这不是狡辩,我是认真的,我……”
他刚准备再说些什么,眼角忽然瞥见一道飞速掠过的人影,立即反手抓住阿黛拉的肩膀,将她带入路边的货柜里面,只留下一道缝隙。
片刻之后,情绪感知范围内,陌生的情绪源离开了。
“那是什么?”
回答周金儒的是阿黛拉,她的表情格外严肃:“斥候,国家警卫队就在附近。”
周金儒哑然无言,如果说这也是平衡双方的实力差距,那也太看得起他和阿黛拉了。
两人从货柜里钻出来,阿黛拉沉默无言,脸色不太好看,情绪低沉。
“阿黛拉。”
周金儒呼喊一声,阿黛拉抬头看过来,男人用力握住她的双肩,认真道: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,派系的斗争失败了,你准备怎么办?”
阿黛拉轻声道:“周,我们都想过失败,但是没有想过失败后自己会怎么样。”
她的意思很明确,如果派系失败,做一个殉道者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“有牺牲精神是好事,阿黛拉,但这不是唯一的结局,”周金儒抓住阿黛拉的手腕,举起她的手,摩挲着那枚荆棘戒指,“如果斗争的火焰彻底被扑灭,那些前仆后继的牺牲者的血就白流了。”
“你想让我逃走?”
“不是逃走,斗争不是请客吃饭,是要流血牺牲的,失去这座城市的支持,你还有广大的战略纵深,现在还不到绝望的时候。”
阿黛拉不置可否道:“总要有人一直站到最后。”
一直蹲在周金儒肩头无聊到捧着下巴看戏的明月心招呼道:“别在演这些煽情的戏码了,你们再不走,后面的追兵就要发现你们了。”
周金儒深以为然,拉着阿黛拉继续前进,要说的都说了,能不能听进去是另外一回事。
越接近两个大区的交界处,来回巡查的警卫就越多,他们配备精良的装备,不但有长短近战武器,还有远程攻击的弓弩,甚至房顶上都站着四处张望的射击手。
“我们只有两个人,很难冲破包围圈。”
周金儒盯着距离最近的射击手,微微摇头:“未必没有机会。”
阿黛拉一下子抓住他的手:“你想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