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早上皇上又在提起明年春闱之事,又召了沈侍郎在内的几名官员入宫,我与父亲瞧着都是要重用文官的意思。打天下靠的是武臣,治江山还是得靠文官。沈家虽历经两朝,却气数未尽,如今咱们既与沈家为邻,能够与他们保持和睦总是有益的。”
戚氏闻言紧张起来:“你的意思是,咱们这些勋贵会被撇开至一边了?”
“那倒不至于。”顾至诚道:“毕竟这次皇上去围场还是只召了沈宓一个文官随驾,余下的都是勋贵子弟。何况魏国公近日还亲赴去了西北,而不是派宗室子弟前去守边,这表示,皇上对咱们还是有着起码的信赖的,只要兵权在手,咱们倒也不怕。对了——”
说到这里,顾至诚又道:“咱们四国公府当初都是一路浴血奋战过来的,魏国公虽然承爵早,却与我们平辈,他此番去了西北,家里只有韩家嫂子带着稷儿他们兄弟,你没事的时候也常登门去看看,省得大家生份了,到时候朝廷有什么动作,咱们也相互帮衬不及。”
戚氏心里回想起华氏那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,正觉要与沈家二房保持和睦十分要人的命,别人倒好,就华氏母女,她是万分不心甘与她打交道的。闻言便就随意点了点头。
夫妻这里说着话,顾颂这里却已经打完十板子了。
戚氏虽说已知了厉害,见着儿子憋得满脸青紫的样子难免落泪。好在下人们有眼色,下手都不重,十板子打下来也就红肿了屁股,并没有打开花。不由心想那沈雁真真是顾颂命里的煞星,上次被她打青了眼,这次又险些被打得皮开肉绽,两人的八字未必这般相冲?
鲁思岚在家里没人玩,隔日便就到沈家来找沈雁了。
两人在屋里绣着花,沈雁忽然抬头瞧见紫英在外探了探头,知道有事,鲁思岚告辞走了之后,便就去了正房,谁知才进门她就哑然了,华氏竟然沉脸坐在榻上,瞪着她,仿佛很生气的样子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她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但下意识地陪着小心。
“怎么了?”华氏冷哼着,“你还有脸问我?你自己想想你前天在顾颂面前又干了什么好事儿!”
顾颂?原来是为这事。
沈雁恍然大悟。不过她也没对顾颂做什么不是吗,难道顾家真认为她“玷污”了他?说起来,吃亏的是她才对吧,她都损失了几斤桃酥,都没跟他计较。“我不过就是听了个笑话,而且话也是他们自己嘴里说出来的,又不是我逼着他们说的。”
他们不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