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雁必须在这件事上搅搅局,让华钧成尽快退出朝堂。
沈宓的信半个时辰后就寄去了金陵。
华氏的心情郁闷了几日,也逐渐晴朗开来。
本来对于这次的铩羽华氏是极失望的,华家这两年简直动辄惹得龙颜不悦,这就如同身边埋了包火药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破引燃。但是细一想,皇帝这次既然亲口留中不准,这也可以侧面解释为是舍不得委屈华家,毕竟圣意难测,谁知道那些责骂里是不是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呢?
不光是华氏这么认为,华府在回信之中竟也隐隐透露出这样的意思。
沈雁对于她们这种盲目的乐观感到很悲哀,前世如果不是对周室抱有着极大的信任,他们怎么会落到后来那样的田地?
好歹还有时间,一步步来吧,先解决三个月后沈宓入狱的事要紧。
沈宓跟卢锭约好去庄子里垂钓的日子很快到来。
“你四叔又不去了,害我刨了这么多蚯蚓。”傍晚沈宓垂头丧气地坐在石阶下,指着面前一大罐子蠕动的物事说道。“不去又不早说,到了这会儿才说不去,你卢叔的襟兄本来也想去的,因为看到我们已经有三个人所以作罢,结果这下他又不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