促下面人追查伍氏那案子,她便日日间抽空上四房里去宽慰宽慰陈氏,再就是也因为沈宣在陈氏面前的放肆而罚他跪了一夜祠堂。
消息当然也传去了陈家。陈家派人来问了问,倒是陈氏自己挡了回去。
四房这命案一出,华夫人带着女儿倒是不便走了。好在京城她们也熟,沈府也不是头回来。再者四房里的事到底与二房没什么关系,除了礼貌上应该留下来等事情有个结果,其余倒是也还算自在。于是抽空回了趟老宅看了看,剩下的日子倒是大多呆在沈家。
事务最多的还属四房这边。林嬷嬷被打死的翌日就拖去葬了,本该是要拖去乱葬岗的,陈氏让人买了副薄木棺材装了她。又花二十两银子在城郊买了块地落葬。沈夫人后来知道了,让素娟把这银子补了给陈氏。
白栀哭得死去活来,但终于还是让沈宣赶去了庄子里。
陈氏完全无法阻拦。沈宣跪了一夜祠堂回来,不但对她再无好颜相向,更是以她心性歹毒治家无方不配为母为由,要将沈葵与沈莘都皆带去他住的西偏院亲自教养。陈氏虽自病中,但儿子却是她的命根子,她抓起桌上一只两尺高的大座钟砸过去,沈宣额头便豁了口,突突地冒着血。
陈氏还要再打,春蕙连忙拖住她。却又拖不住,还是沈莘哭着冲进来抱住她,她才又瘫倒在地,咬牙流泪道:“从今往后,谁要敢动我的莘儿,我管他是谁,一样要他的命!”
沈宣闹她不过,只得拂袖而去。
沈夫人这次想是也气得紧,并没有插手。
沈宓也甚气恼,好几日不曾理会这些事。
自此夫妻二人分居两院各自为政,关系明面上仍在,但实际上已形同虚设。
陈氏虽还挂着四少奶奶的名头,但早已成了下人眼里的下堂妇。不过她又要强,娘家那边硬是撑着说没事,因此即使是陈夫人以及少奶奶们过来看望,她也对这些闭口不提。
陈家也只好对沈观裕夫妇委婉地提几句,此外对沈莘更加关爱些而已。但对沈宣却是再没好颜色了。
好在沈莘虽然对沈雁这个堂姐没什么仁义,但对自己的母亲还是极孝顺,即使沈宣与陈氏反目成仇,他也还是每日里呆在正房侍奉母亲汤药。这也就成为了陈氏唯一的精神支柱,往后竟是铁了心拼了命地为沈莘在府里谋划着一切不提。
再就是沈璎这里。
伍姨娘虽只是沈璎的生母,规矩上连句母亲都当不得,也没有让府里小姐替姨娘守丧的规矩,但终归因为沈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