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书,从墙上取了马鞭,二话不说走出门去。
宋疆不敢怠慢,呼唤了两声连忙下去备马。
沈雁刚与沈弋下了两盘棋,福娘就如受了什么惊吓似地冲进来,弯腰禀道:“姑娘,小世子来了。”
顾颂?
沈弋不由看了眼沈雁。
沈雁也纳闷起来,这小子从来没到过府上,今儿怎么突然来了?
“不管怎么说,上门就是客。”沈弋素知他们怨念颇深,如是说道。
沈雁只得放了棋起身。
走到穿堂下,顾颂正从曜日堂请安出来,自打两家互通往来之后他是头回进府,叩见长辈这是礼数。见到沈雁时他眼里禁不住滑过丝愠色,然后将脸冷冷地板起来。
沈雁眨眨眼走过去,“怎么了?谁又踩你尾巴了?”
他扫了眼四处,说道:“找个地方说话。”
沈雁想了想,将他引到二房墨菊轩与正厅之间的小庭院里。
顾颂瞥她道:“你要盯人的梢,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沈雁面色僵住,顾颂冷哼道:“找街头的小混混去盯刘家的梢,亏你想的出来!那些小混混除了讹几个钱还会做什么?何况刘府就是真有什么事,这么多天外面都不知道,他们必然是自己瞒住了,你让几个小乞丐去能打听到什么?”
沈雁皱起眉来:“人家是正正经经有家的,不是乞丐!”
她自然知道如果刘氏真有嫌疑,那么刘府的事肯定没有那么轻易打听得到,可是这是她目前能力所及能够做的唯一一件事了,不去找街头孩子打听,难道她还能雇佣高手刺探么?而她没想到,这件事居然让他给知道了。
她皱着眉头,又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顾颂瞪了她一眼,没好气道:“我刚好路过,猜的。”说完他从怀里掏出叠纸,顺手扔到她怀里,“刘府下人嘴严得很,他们家又仗着是沈家少奶奶的娘家,平日并不大与街坊往来,四面邻居也不清楚他们家的事。但是我刚才从他们家门口的酒坊里查到,刘普似乎有赌钱的嗜好。”
“赌钱?”
沈雁看着手里一叠当票,惊讶得说不出话来。她居然从来没听说过!
“刘家家底并不丰厚,而赌场上有输有赢,我想如果这酒坊掌柜说的是真的,必然刘普会有手头局促的时候,就上附近五里内的所有当铺查了查,这些都是他这两年所当的东西。”顾颂瞥了眼她,冷冷道。
沈雁看着当票上头行行色色的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