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总像是跟华氏的死粘连在一起了,因为再想想当时的情况,沈家很像是恨不得就此跟华家脱离关系似的。
按理说自家姑奶奶死在沈家,沈家无论如何也该放低些姿态才是,虽说华氏死了,看在两家背景都不弱的份上。沈家也该维护着这层关系下去才是,难道说跟华家保持往来有损于沈家颜面,反倒是亲家成了仇家,这样还更体面些不成?
沈家莫非在当时。就已经决定放弃这门亲戚?
“姑娘,三奶奶前脚刚走,太太就派人出府去了。奴婢已经让人跟着了!”
胭脂轻快地撩帘进来,禀道。
沈雁一顿。心下也动了动:“有了消息速来告诉我!”
刘氏前脚出门,沈夫人后脚就派人出府,不管她们在谈论些什么。眼下但凡是她们那边传出的任何动静都很值得深究。
胭脂出去后,沈雁在屋中站了片刻,遂又回到书案后提笔写字。
华氏的死背后到底跟沈家有着什么关系,现如今空想也是无益,守株待兔的法子虽然笨,但她放好了笼子在树下等,也不见得一定会落空。只要逮到了凶手,这些谜团总会揭开的。
碧琴端了盘切好的木瓜走进来,见她又在写好的大字旁拿小楷细细地标着注解,便好奇地道:“姑娘的字已经写的很好了,就连二爷也时常称赞来着,还说今年过年二房的春联就由姑娘执笔,如何这会儿还编起这些来?”
沈雁头也未抬,笑了下,说道:“我用不着,总有人用得着嘛。顾颂这些日子不是在练字么,我那日正好见着他没什么长进,想来是先生教的不得法。我也是这么练过来的,编个给他照着写,肯定比那老先生教要好的多。”
碧琴笑着拿银签叉了块木瓜给她,“姑娘真是细心。不过我看那小世子人倒是好的,就是总不爱笑,也没有什么话说,让人不敢亲近。”
“这有什么?”沈雁停笔抬头,“一个人不笑并不可怕,那些有事没事总顶着副笑脸让你看不出深浅的才叫可怕。”
就像韩稷,那种人似乎是天生吃朝堂这口饭的,看上去不过十三四的年纪,但那股临危不乱的从容,还有那顷刻间全局尽掌于手的气魄,才真真让人敬而远之。
不过,想到上次从秦家金蝉脱壳,成功从他眼皮底下溜了出来,她又忍不住有些得意。
可见老虎再厉害,也有打盹的时候。
碧琴看她笑容古怪,正好奇要问,胭脂忽然又回来了,进门说道:“姑娘,太太派去的人去了榛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