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沈雁又道:“父亲这几日还是不要回房去罢,母亲虽然不恼你,但是这事到底是沈家不对,太太那样轻饶了三婶,你这么一回去,回头她又要侍侯你茶饭梳洗,心里的委屈岂不全憋在心里?”
沈宓忙道:“那我侍侯她便是。”
“那也不成。”沈雁道,“你好歹也是沈家的人,她看见你一样会不舒服。”
沈宓明显受了打击。
趁他蔫着,沈雁将勺子探到他汤碗里把里头的大鸡腿捞过来,拍着胸脯说道:“您放心吧,万事有我呢!总之我会抓住一切机会劝说母亲消气的,你只要好好地办着公差,早日升迁做大官,然后等我的好消息传来便是了!”
沈宓苦笑了声。
沈雁顿了片刻,又抬头看着父亲:“其实我不是阻止父亲去见母亲,我只是在想,母亲此番被人这样欺侮,不知道父亲有没有想过为什么?”
沈宓抬起头,目光炯炯。
沈雁咬了咬唇,接着道:“有些话也许不该我说。可我还是觉得母亲之所以会成为府里人任意拿捏蹂躏的对象,主要还是跟太太容不下她有关。有句话我想问您很久了,假如照此发展下去,我是说假如,有一日当母亲的生命受到威胁,父亲会怎么做?”
沈宓神情凝重起来,“你究竟想说什么?”
沈雁望着面前烛台,说道:“我虽然年纪小,可是这府里的事,我从旁看得一清二楚。都知道二房有钱,父亲自身条件又这么好,这次是三婶敢明目张胆地打母亲私财的主意,那么下次会不会有人为了做父亲的填房而直接害了母亲的命?”
“我怎会允许你母亲被人这样伤害?”沈宓眉头紧结,目光里泛着广阔的痛色。他站起来,望月沉凝了片刻,回转身道:“我一直在愧疚当年为了娶你母亲,事情做的太急了,以至于这么多年太太还以此为把柄时刻针对她。
“我不能再重来一次,只有尽力去周旋去弥补,希望时间能够冲淡一切。你该相信我,假若有任何人敢伤害你母亲,我都会拼出这条命去护她,护你。”
沈雁放了筷子,双手搁在膝上,问他:“假若这个人是太太呢?你会怎么办?”
“太太?”沈宓咀嚼着这两个字,眼望着她,像是入了定。
沈雁也不动,就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与他对视。
屋里默了半晌,沈宓一手扶着窗台,身子微微抻直,“我说过,不管任何人,都不能伤害。不光是你母亲,还有你。你们是我的责任,我只害怕我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