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跟沈观裕达成了共识,吴重再去得罪沈宓,岂不误了皇后的大事?
这么说起来。皇后也是前世害死华氏的凶手之一,而且日后假若楚王夺位成功,只怕还会要害垮沈家,她一直莫名觉得应该有着母仪天下之尊的皇后。居然才是那个幕后凶手,是她的权欲导致了前世华氏之死!
想到这里她不由回想起沈宓先前的神情,看他的模样,多半也已经是猜到皇后头上了。虽然没有去质问沈观裕,可能是还没想好怎么说,也可能是不知道问过之后又不知接下来怎么做。毕竟沈观裕是他的父亲,也是沈家的当家人,他就是不同意沈观裕的决定,又以什么理由去阻止?
谁也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,包括她,作为一个政客,谁又能肯定自己的选择一定是对的,别人的选择一定是错的?
何况,沈观裕既然已经跟皇后勾搭上,便是无论如论也抽不了身的了,皇后怎么可能容许他半途弃阵?
“姑娘,喝点水。”
福娘倒了杯温水递过来。她伸手接过,望着杯子里晃荡的倒影,忽然又拧紧了双眉。
既然皇后也沾过华氏一手血,那么她便绝不能放过她,诚然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如果不是他对华家恩将仇报残害忠良,哪里有后来这么多的事?皇帝是始作俑者,也是罪魁祸首,要报仇,最该拉下马来的就是他!
可是现在说到跟皇帝报仇这样的话,到底又还是太早了些。
她还只是个养在闺阁里的小丫头,既无可靠的帮手,又没有坚定的拥趸,更无合适的机会,要想跟皇帝算帐,谈何容易。
“姑娘?”
福娘看她半日怔怔地也不说话,担心地走过来抚她的背:“是不是被什么惊着了?”
沈雁抬眼看着她,摇头滑进被褥里:“没什么。睡吧。”
翌日天才蒙蒙亮,她就醒了,穿上衣裳直奔正房,沈宓正好准备去赴早朝。
沈雁拉着他袖子道:“父亲说过,太后娘娘有懿旨让新春元日带我入宫觐见对不对?”
“对呀!”沈宓显然也没睡好,眼眶下有层黑晕,他一面整理着衣领,一面道:“你不是不想进宫吗?怎么又主动问起?”
沈雁给他挂荷包,说道:“哪能不想去?这可是太后娘娘的懿旨,也是天家对咱们家的恩宠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?”
“真的?”
沈宓偏过头来,刮了下她的鼻子,“这么早起来就为问我这个?你还不快去多睡会儿,你舅舅说今儿下晌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