输给沈家。你若悉心教导杜峻,来日你我再加上加亲结为秦晋之好,岂非是两全齐美之事?”
“你让我拿雁姐儿的婚事作买卖?”
沈宓站起来,凝聚的目光已然变得冰冷了,“不知道姐姐从哪点看出来我女儿的心计深沉?她聪明机智美丽善良处处如我的意,不知道姐姐凭哪点觉得你的儿子配得上我的女儿?合着姐姐现在是在委屈求全,牺牲自我来成全我?”
“子砚!”沈思敏皱起眉,脸上也有些发紫。强忍了片刻,她放缓声又道:“如今二房的情况你自己心里清楚,你真的甘心没有子嗣接承衣钵吗?是姐姐说错了,姐姐不该说雁姐儿的不是。雁姐儿聪明可爱,来日必定是京师了不起的大家闺秀。
“可她从小娇生惯养是事实,这样的性子,如何甘心去别人家里立规矩?我到底是她的姑母,也是极喜欢她的,假若咱们结下这亲家,于你于我,不都是件极好的事?”
沈宓深呼吸了口气,负手站在她面前,“我女儿的婚事免谈。雁姐儿确是被我娇惯了不错,但我愿意娇惯她,她识大体顾大局,进退得宜心存善念这就够了,我有什么理由不娇惯她?来日我就是掘地三尺,也要替她找个能像我一样娇惯她一辈子的夫婿!
“我就不信,我的雁姐儿值不得这天底下最好的!”
一个被激怒了的父亲的杀伤力绝对是巨大的,沈思敏没曾见过他当初如何质问沈夫人,但府里的人却见过。随同她而来的丫鬟暗地里冲她打眼色,但作为沈家的姑奶奶,沈思敏打从生下来起就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,她又怎会在自己的弟弟面前服输?
她涨红着脸站在他面前,“你这是在跟我赌气!”
“赌气?”沈宓扬了唇角,“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么?我不过就是没个儿子而已,合着脸上就贴了好欺负的牌子,由得你们一个个作践了我还来作践我的女儿?我的雁姐儿将来的夫婿,一定比姐姐为她挑的夫婿好过一千倍一万倍,总之她的归宿,姐姐不用操心了。”
沈思敏怒视他,“杜峻是你的外甥,学问人品样样皆优,哪点配不上沈雁!”
世上就是有种人,明明把人逼得快上吊了,她还能作出一幅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样子。沈宓静默了片刻回过头,说道:“我时刻记着杜峻是我的外甥,所以我关爱他跟关爱任何一个子侄没有分别。但他想配我的雁姐儿,却是万万不能。
“哪怕他再优秀,因着你刚才那番话,我也不能让我的女儿这么委屈地嫁给他,她不是器物,不应该成为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