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好言说了句:“既然雁姐儿都说了,那就依她的意思吧。”碰上个这么会算计人的姐姐,他也是憋着一肚子的郁闷气。但到底她这一走便眼不见心不烦了,就当好聚好散吧。
沈思敏提亲这事,作为母亲,华氏考虑的角度却比沈宓更现实些。
虽然嫁到杜家那样的人家也不算有多埋汰沈雁。但杜家规矩比沈家还严,沈思敏因是小辈,在杜家都得小心着做人,以沈雁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到了他们家。又能讨得了什么好处?
再说杜家再好如今也已经没落了,沈宓这样的家世才学如今也还混到个五品,沈雁若嫁给杜峻,那么要等到杜峻入仕少说也得二十岁。等到他有出息的时候至少都三十岁往上,也就是说沈雁怎么也得熬上个十多年人老珠黄了才有福可享,她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。何苦来哉?
这么想着也就对沈思敏的算盘越发的窝火。
只当他们二房都是傻子哩!
不过沈宓既然这么说了,那就办吧。她选在园子里天香阁,请来各房的人作陪,设了场宴。
这里沈璎听了七巧的话后,自然也有了番打算,这日见沈宣从天香阁陪客回来,正在房里拾掇他那些藏品,预备着赠给杜如琛,便就一面过去帮他打下手,一面随口似的说道:“这次姑母南去,也不知几时才能回转,父亲何不挽留她再多住些日子?”
沈宣不以为意地微笑着:“难道你也舍不得你姑母?”他自小与沈思敏关系亲近,沈璎能这么看待沈思敏,他自然是高兴的。
“那是当然。”沈璎爱娇地走过来:“谁让她小时候待父亲那般好呢?”
沈宣笑了笑。然后握着两卷字画又开始沉吟:“可是你姑父姑母情份一向极深,她又怎会撇下他单独赴任?”说完摇了摇头,也觉得自己顺着她的话而想远了。
沈璎抿唇想了想,试探道,“便是姑母不合适留下来,便把峻哥哥他们留下吧?
“峻哥哥极少来府,表姐妹之间情分都淡了。姑母若是再隔上几年不来,岂不我们连这门亲戚都丢了也有可能?府里也没有别的更亲的表亲,如今葵哥儿茗哥儿都大了,让他们跟杜家的人就此结下情谊不也很好么?”
沈宣听得她这么说,倒是有了丝诧异,抛开沈家与杜家必然得长久地保持往来这层,沈璎能够从家事上着手看待与沈思敏的关系,倒有了几分长大了的感觉。他笑着道:“你从前不是一提到他就害怕么?怎么,如今不怕了?”
沈璎脸红了红,自打杜峻在府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