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立储必然不会那么草率。在这期间假若西北不稳,那么也必然影响到朝局,皇后淑妃两党更是会借机催促皇上立储。
“总而言之,东辽国的战事,看似不相干,实则也是跟我朝息息相关的。”
“哦?”许夫人曾随丈夫南征北战,丈夫这么一说,她就明白了,“这么说,这沈宓考虑的还确实挺周到的。”
“嗯。”许敬芳点头,然后又道:“沈家若是子弟们才学平平倒罢了,既有沈宓这样的子弟,咱们倒不可轻视。咱们家那几个虽也读了几年书,可跟沈家这样的书香世家比起来终究还是底蕴低了,若不是老夫伴随高祖打天下挣下这个恩宠,许家要想与沈家平起平坐谈何容易?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,咱们往后该与沈家多亲近些?”许夫人微笑着。
许敬芳想了想,说道:“我记得沈夫人似乎重病在床,如今当家的是老大媳妇,出外应酬的则是老二媳妇?”
“还有他们老四媳妇。”许夫人扬眉提醒。
“那他们今年送过年礼来了不曾?”许敬芳又问。
许夫人想了想,“今儿才初九,昨儿应该去的首辅诸阁老府里,咱们家还没来。”
“那假若沈宓媳妇儿来的时候,你切记着好生招待!”许敬芳仔细叮嘱着。
许夫人笑道:“来府上的后生晚辈这么多,倒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。”
许敬芳笑着捋须,而后叹道:“后生可畏,咱们这些老家伙争不过,当然就只好退一步海阔天空,让路给他们了!沈家若是起不来,如此我也得个心胸开阔礼贤下士的名声,而日后他沈宓倘若真腾达了,许家子弟则还可以借借他们的东风。人到老了,看人就是场赌博,赌的就是眼光啊!”
许夫人深以为然,含笑看着丈夫,自把这番话放在心上不提。
沈家这边,华氏依旧在有条有理地按照早就写好的花名册子派送年礼。
她最擅长的便是记帐经营,也习惯了做任何事情都提前列纲要,除了应对家婆这些需要时刻动用心机的事儿,在这方面来说她行事还是很精明的。府里要去的地方很多,她跟陈氏各分一半,但因为沈宓身份又不同些,二房又有些自己的关系要走,所以她比起陈氏又任务多得多。
当然一些不那么重要的官户可以略坐坐就回来,一些较重要的却是要提前递帖子正正式式地拜访,往往这样的拜访都会要在对方家用过午饭才回来。有身份的人家哪会吝啬一顿饭?对于他们来说,新年来拜访的客人留下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