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也在帮助少主似的。”
韩稷沉吟着,说道:“你是说,我可以趁着这两年时间,先把世子之位拿到手?”
辛乙点头,目光坚定。
韩稷背靠在圈椅内,捏着下巴沉思。
窗外香樟树的叶子被春风撩得刷啦啦作响,紧密得就像是边关的鼓点似的。
他默然了片刻,忽然站起来:“我去楚王府走走。”
大周律例,皇子凡满十五岁遂出宫建府,到满十八岁之后或是之国或是留京,就看皇帝的意思了。
楚王府沿用了前朝的安亲王府,前朝的宫殿与宗室王府都建得甚是宏伟,两丈九的城门,百余丈的宽阔,四而城垣威武壮观。楚王年后才搬进这王府,四面皆都重新修缮过,青瓦红墙,窠拱攒顶中的蟠螭看上去十分新崭。
韩稷从端礼门入,到了承运殿,便交了马给侍从,步行去后殿。
楚王此时正在后殿里与长史崔文哲说话。
“按照如今沈宓的受宠程度,他在员外郎的位置上必然坐不了多久了。且不说东辽这场战事如何,只说眼前这场会试,只要不出大差错,他加官升迁是十拿九稳。据说前些日子安宁侯夫人曾制造过与沈宓的夫人在许府偶遇,虽然最后铩羽,却足以说明,皇后那边也已经在盯准他不放。”
崔文哲盘腿坐在榻席下,与同样盘腿坐在榻席上的楚王道。
楚王点了点头,他沉吟了片刻,然后抬起那张如玉的脸庞,说道:“为什么他们都只盯着沈宓,而不盯着沈观裕呢?沈宓便是受宠也未成气候,若论起实力,不是沈观裕更为强大么?”
崔文哲若有所思盯着桌面,说道:“这个问题,也是微臣所未看透的。兴许是沈观裕身为沈家的大家长,要拉拢他难度更大,也或许有着别的不为人知的原因。但不管怎么说,就王爷来说,也还是从沈宓这方面下手较为合适。”
楚王嗯了声,手抚着面前的茶杯,说道:“毕竟沈宓与父皇接触更多,而且只要他站在了本王这边,沈观裕便是不帮本王,至少也不会跟咱们作对。”
说到这里他不知想到了什么,忽然望着那杯子上两只飞鸟扬起唇来。那眼底的笑意轻缓而夺目,就仿佛开在春风里的一枝三色堇。
门口内侍忽然轻快地躬身进来:“禀王爷,韩公子来了。”
楚王抬起头,透过长窗,果然见着韩稷从朱漆庑廊下走了过来。
崔文哲连忙起身退下,楚王也站起来,负手站在殿中。